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是顾希音一直以来的行为准则,所以听到徐令则对太后不满,她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又上蹿下跳了。
“不提这些。”徐林则道,“先睡觉,以后再告诉你。”
良辰美景,他可不想把她吓得做噩梦。
“说嘛!”顾希音伸出手指戳戳他。
戳戳戳,这男人的肌肤比她的还好,胸肌很硬实。
“老实点。”徐令则抓住她点火而不自知的手指,笑骂道,“不听话了是不是?”
“是你不听话。九哥,就告诉我呗,不告诉我,我睡不着。”
顾希音心里已经把太后骂了个千八百遍。
徐令则道:“你庆幸吧,要不是明日陪你回门,你以为我这么多耐心哄你?”
“你不哄我想干什么?”
“你知道。”徐令则眼底有两团火苗在跳动,坐起身来,“被子放在哪个箱笼里了?我再去取一床被子出来。”
和这个小妖精睡在一起,他早晚要忍不住。
“哪有新婚燕尔分开睡的?我不动你就是了。”顾希音笑嘻嘻地拉他,“咱们俩好好说说话。”
徐令则想想也是,只能躺下,但是也不盖被子不看她,盯着百子帐不说话。
顾希音:“”
这个男人,在床上大概只有两种状态——死鱼,或者兽、性大发,绝对没有中间过渡。
“你看这个好不好看?”她伸手指着帐子上一个趴在地上看蚂蚁的小胖子道,“将来我们就生个这样的吧,九哥。”
徐令则:“闭嘴,睡觉!”
顾希音哈哈大笑,“你告诉我太后的事情,我就放过你。要不你今天别想好好睡觉了。”
“我要是睡不好,我就弄你。”徐令则磨牙,“别以为我不能出尔反尔。”
“嘤嘤嘤,九哥你就告诉我嘛。”顾希音钻到了被子里。
徐令则知道她大概率假哭,但是还是不放心,然而刚要把她捞出来,却忽然觉得不对
两人闹了一场,收拾完了躺回床上已经过了接近一个时辰了。
“疼不”
“不准说!睡觉!”顾希音拉起被子蒙住脸,只觉得脸上发烫。
她是喜欢逗他,但是最后这结果,怎么像她索求无度一般;哎,这个男人,真不纯洁,肯定不知道和谐这两个怎么写的。
她也就是嘴巴厉害,徐令则却是身体力行地凶狠,打不过打不过。
徐令则闷笑一声,把她拎出来:“不说你,别害羞了,刚才不是脸皮很厚的吗?”
“还说!”顾希音拿起枕头就砸他。
徐令则被她不痛不痒地砸了两下,挨着她躺下,把她搂到怀里:“乖,别闹了,快睡。明天回门,要是你精神不济,卫家的人能把我生吞活剥了。”
“活该!”顾希音眼皮子发涩,在他怀里调整着舒服的姿势。
冬天抱着个大火炉子睡觉真是太暖了。
至于太后的事情,她好像暂时忘记了。
“等你回门之后,我带你去庄子上住几天,住半个月吧。”徐令则道。
“庄子?去庄子上做什么?冬天庄子上又没有什么出产。”
春天去踏青还差不多,冰天雪地的,她可不愿意去那么远。
“带着你去猫冬,存很多东西,关上门,谁也不管。”
没羞没臊,终日腻在一起,除了做饭吃饭不用下床,这样的日子,一辈子才好。
在府里终究人多口杂,顾希音放不开。
他自己其实根本不介意三天不出院子,但是顾希音不行,脸皮太薄,所以去庄子就是个很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