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假思索地拢紧蔽体的衣物,一边克制惊叫的冲动,一边无声地向后退缩,尽量让自己的口吻显得冷静而严厉:“你怎么会在西黔?”
“自然是来接你。”沙哑的声音恢复正常时的低沉,并且逐渐远离,这让乔羽飞略微松了口气。
咔咔两声敲击后,烛光亮起,眼前所见令乔羽飞倒吸了一口气。入眼一片刺眼的火红,大红的被褥,大红的床帐,明亮的红烛,以及,身处这团赤焰之中、披着一件红袍、衣襟大敞、发髻散乱的邻国国君!
而在对方看来,眼前的美景也远远超出想象的极限。一片火红之中,白皙青涩的胴体泛着绮丽的艳光,如瀑青丝倾泻而下,半掩着光洁的香肩,润湿的眸子映着烛火,好似春日里融化的水波,微肿的唇瓣殷红似血,同样一袭红装凌乱地缠在纤腰之间,修长的玉腿袒露在外……然而最触目惊心的,还是洁白酥胸上狰狞的齿痕,以及从修长脖颈迤逦而下的嫣红印记。眼前怒目而视的女子,即便形容狼狈,依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他不由轻叹出声:“这般美景果然不容错过。”
乔羽飞满脸戒备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高声怒斥:“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沦落到对一个弱女子用强,东垣王,你可真是好本事!”
“弱女子?”对方放下手中的火镰,不怒反笑,“羽儿,一个身上总是带着危险物品的人,何须如此自谦?还有,也不必高估我,你是我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王妃,今夜之后就是我名副其实的妻子。夫妻之间,何来‘用强’一说?”
就算结了婚还有“婚内□□”一说,何况——“我几时答应嫁给你啦!?”
对方答得流畅:“当日在浮彰宴会上,我当众宣布婚事,证人可不止数百。”
乔羽飞紧攥衣襟,气得浑身发抖:“我答应了么?”
依旧对答如流:“你向来羞涩,宴席之上自然仅是默认罢了。”
好一个“默认”。
“混蛋!无耻!下流!卑鄙!诱拐犯!□□犯!杀人啦!着火啦——”
就算气到火冒三丈,乔羽飞依然没有忘记“逃跑”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可她一连串中气十足的高喊持续下来,外面竟然还是听不到半点回应。而她的意图早已被对方识破。
披着红袍的身影在修剪烛芯的同时,好整以暇地插话道:“羽儿,如此良辰美景,我不会让人来打扰的,你安心吧。”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乔羽飞的声音再度恢复冰冷:“这是什么地方?”
“你我的洞房。”
怒意化作无形的闪电重新在头顶凝聚,乔羽飞拼命克制,总算维持住了音调的平稳:“我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想嫁给你!”
对方偏了头冲她包容一笑,仿佛正对着一个幼稚任性的孩子:“羽儿,你不知道有句老话,叫做‘生米煮成熟饭’么?”
如果话语能够形成实物,那乔羽飞的回答无疑每个字都是硬邦邦的大石头:“就算生米煮成了饭,熟饭也有可能泡了汤!”
就算她一再挑衅,对方依旧淡定:“有饭吃饭,有汤喝汤,放心,为夫不挑嘴。”
“闭嘴!”
一声惊雷余音绕梁,一道黑影滚落对方脚边,乔羽飞愣愣地看着在地上停止滚动的枕头,不明白自己的力气何时变得如此不中用了。
对方显然可以帮她解开这一疑惑:“乖,不要逞强。为了不让你弄伤自己,我事先做了些准备。”
眼睁睁看着对方一边说话,一边走近床畔,乔羽飞勉力维持的冷静开始龟裂:“你、你给我下了药?”
对方倚着床柱,居高临下地俯视眼前的美景,脸上的笑意逐渐被更深的欲望替代:“看你仍是这么精神,就知道药的份量拿捏得不错。”
话语转低,黑眸中燃烧的火苗随之变暗:“今夜,可以好好期待了……”
语音未落,有力的铁掌已箍住乔羽飞的一只脚腕,将她拖向床边,乔羽飞惊叫一声,用力蹬出,但却并未伤到对方。她正要冒着春光大泄的危险松手反击,沉重的身躯已重重压了下来,胸腔中的空气尽数挤出,刹那间眼冒金星。
等她挣扎着喘过气来,双手早被牢牢困在头顶,两腿也被定在褥间,整个人动弹不得,恰似被钉在纸板上张开双翼的蝴蝶标本。
绝望一瞬间涌上脑海,令她原本潮红的面颊变得惨白。
一声低沉的轻笑在她耳畔响起:“怕什么?追逐女人,占有她……男女之间的情趣本就如此,何况你我已是夫妻。不过,照你的反应看来,我那两个外甥都只是些毛头小子,你还不曾从他们那里学到什么吧?”
“他们都是君子,和你不同——唔……”
直到乔羽飞无法呼吸的那一刻,火热的唇舌才退离须臾,改为以舌尖缠绵地描绘她的唇型,仿佛涂上了蜜糖的低语幽幽送至耳畔:“明明是这么可爱的嘴,却总爱说一些不可爱的话。真不该让你有说话的闲暇……”
心脏剧烈鼓动,销魂蚀骨的感觉在体内疯狂流窜,连断断续续的呼吸都有如无助的低泣。对于自己奇怪的反应,她的恐惧远大于难堪,但眼下的状况却不容她躲避逃离。
既然逃无可逃,那就唯有迎击。
将全身的力气集中于膝盖猛力顶起,结实的身躯动了一动,没有丝毫偏离,对方暂停了唇舌的追逐游戏,抬起头来,近在咫尺的黑瞳带着一丝笑意,似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然而,下一刻,一记头槌紧随而至,由于距离过近,对方根本没有任何闪躲的空间,下巴中个正着,吃痛地歪到一边。
机不可失,乔羽飞即刻手脚并用地扑向床外,却不想身下被面一动一扯,身体因之后退,一只铁臂瞬间稳稳横拦在她胸前,一把将她捞了回去。
本以为后背撞上了墙壁,但隔着单薄布料传来的温度却明白无误地告诉她,自己此刻身陷何处。
假如乔羽飞还有开玩笑的心思,她大概会将自己的情形比喻为任由猫爪拨弄的毛线球。不过,是只会反击的毛线球。
双手探向头顶抓住一缕长发用力一扯——满意地听到一声痛呼;
迅速收肘向后猛击——这次不幸落空,右手被钳制;
坚持完成补刀大业,左拳上击,目标对方的下巴——似乎只擦到脸颊;
双脚抵出,直接以身体撞击——
一阵天旋地转,熟悉的重量再次以泰山之姿压倒她,短暂的反击失败后,乔羽飞彻底沦为砧板上一尾胡乱扑腾的鲜鱼,她的死敌则伏在急促起伏的酥胸前喘着粗气,片刻后才调匀了呼吸,恬不知耻地开口道:“羽儿,这胸枕要比当日的膝枕舒适许多呢。”
乔羽飞瞠目结舌: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登徒子也没这么登峰造极。
经过刚才一轮交锋,她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明白……光是对付一个讨厌的女人,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讨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对方的声音有些诧异,再次开口后,隐约竟携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
“嗯?你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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