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幕 银汉星闲

六分之一了。不过I、V他们真是快啊。接下来我们去亚历山大图书馆吧。”

    她离开了那黑暗，往回走去。

    “嗯？”

    “去拿古希腊的数个二十六之一的残片。”

    “涡旋越来越大了呢，要把多少人都卷入进去啊。”

    “是啊。”

    声音在着寥廓中弱了，唯留海心波上数点青。

    黑潮、白潮还有那兽逐渐**到海之最深处。它们随着那洋流漂游着，直到在长久的沉眠中抵达那比黄昏更加深沉的地方，那翻滚呼啸的永夜的地方。

    明明是海之最深处，却依旧有月亮，是薄伽梵之黑半月（Krsna）。

    ……

    阿拉伯某地。

    海真正地平静了下来，像死了，又像真正地活了。在夜晚的深处，**的黑暗吸收了一切尘世的喧嚣，带来一种奇特静，“青”与“争”拼出的“静”。

    无数的二维剪影从这海上各处涌现着，然后消灭着。它们有着和它们所在的背景一样的色彩，夜的色彩，海的色彩。

    抖动着，消失着，从梦的世界中映射到现实的多重虚幻终究再度化作了泡影。

    一切的虚幻汇聚在一个人破碎的脑海中便是唯一的真实。

    爱比盖尔轻轻走来，弯下腰看着呆滞地躺在床上的漆。漆无神的双眼正与她相对。爱比盖尔的注视之下，漆不自觉地咏唱着心传（Deiknymena）的术法。那是埋在漆体内的自走机械的作用。

    信息量如同电影回放一样流动着，在爱比盖尔的脑海中涌动回转，留下映像。

    她的内心中有种惊惧。

    “刚才发生的那个竟然是这样啊。”

    “嗯？”

    “Echo，你知道么？”

    少女，现在的E，站在一边，娟好静秀，又像是一口深深的潭水，不见底。

    爱比盖尔念叨着。她长长发拖地，步步行来，描绘着她所见到的奇景。

    六兽，红黑，黑白，螺旋，黑之树，红之花雨，六根柱子，雅金之兽，不死者，然后是十轮拔苦。

    这是新时代的第一个神话，也是一个残酷的神话。这是她们所见到的无限痛苦的场面的诱因。

    然而在这中有迷雾，无穷的迷雾，她们看不破，看不懂。

    Echo弯了弯头，示意她。

    “然后怎么办呢？”

    爱比盖尔来回踱步，细细思量，最后决定了。

    “前往你任职的那里。”

    E无声，默默点了点头。

    “也就是亚历山大图书馆。”

    银烛煌煌半醉人，光焰昏昏人欲行。

    ……

    日本飞弹山脉某地。

    “怎么办？青玉大人。”李昇轻在一边着急地问道。这并不只是他的问。而是在他身后坐着的许多人的问。

    青玉知道这些问是什么……

    他坐在首席上深刻地理解这一切。

    “真的要救总长D大人么？”

    “凡意大人已经了无音信了。”

    “为何要用大人称呼你们。为什么我不能当大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按照你们的意志行事？”

    “D这种反人类罪罪人处死不是很好么？”

    “为了所谓的计划，我们牺牲了那么多，已经够了吧!”

    “在这样下去，这个结社也要完蛋了吧。”

    “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轻信他的话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真是愚蠢的男人。”

    “敌方可是林泉致大人和优昙大人，根本没可能获胜的吧。”

    “前方的路在哪里？”

    “外界机关看样子也没有复兴希望，还是散伙了吧。”

    他们也许没有交头接耳，也许没有窃窃私语，也许什么都没做，只是做在那里，端正地坐在那里，恭恭敬敬地听着他的话。

    但是……

    无数的感受，青玉都能感受。

    无数的质疑甚至怨念，青玉都能理解。

    “D……难道我只能走到这里了么？”

    优昙的所作所为在他的内心中不断涌现着。D的所作所为也在他内心中涌现着。

    “接下来的道路究竟在哪里呢？”

    他一手撑头，一手敲击桌子，久久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