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皮,剑刃只要再用力,脖颈便会血流如注。太子的最后一丝理智全无,满心是害怕,生怕宋淮月给他来个玉石俱焚。
“你……你……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本太子?”
太子的脸色惨白如纸,恨不得伸出第三只手来将宋淮月该死的碧玉剑隔开。
他表里不一的货色,宋淮月当然知道,又不急不慢地笑道:“太子殿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家殿下困乏,先回去休息了,殿下同意否?”
宋淮月的意思是让他放人,太子当然知道孰轻孰重,虽然现在是个好机会一举除掉晋子善,但是自己的生命更加宝贵。
“好,今日三弟酒也喝了,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可是,”宋淮月接话:“太子不舍三皇子一个人先行回去,一定要亲自将三皇子送到三皇子府上才心安,太子说是吗?”
“你……”太子原本残存的心思一下子被宋淮月打散,但是奈于宋淮月的能取人性命的碧玉剑,咬牙下了决心:“好,就依你。”
那些太子豢养的暗卫没有办法,往后退了五六步,给晋子善和宋淮月让出一条道来。宋淮月架着太子的脖子,拉扯着太子跟在晋子善身后一同出了正厅。
谁也没有看到,转身的时候,晋子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浅浅的,淡淡的。
被管家捆绑住的马夫又被重新放了出来,为了保证太子到三皇子府后能够顺利回太子府,宋淮月大度地让管家坐在马车外跟随。
车厢不大不小,两个人正好,但是三个人显得拥挤。
太子夹在这两个人中间,一点都不自在。晋子善靠窗户一侧紧贴厢壁,轻抿着双唇,视线平打在对面的宋淮月身上。而宋淮月看着自己的剑和太子脖子上的距离,这个距离要调剂好,不然手一抖,把太子脖子割破了,就不好了。
太子又不能转头,只能看着他们两个,将晋子善的神态动作尽收眼底,不由冷哼道:“三弟,真是养了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
听到这么一句,宋淮月差点就要动手了,尼玛,这么想砍人脖子怎么破?
“皇兄,过奖了。你府上养着一群,也不及我这么一个有用。杀手暗卫,重质不重量,皇兄可要谨记着。”
“殿下说得真对,太子这么想非吾,非吾也没有办法。会叫的狗不怕,咬人的狗才有用。”宋淮月笑眯眯道。只要不妄自菲薄,我随无聊的人怎么说。
主仆俩一唱一和,太子逃不到什么好,又冷冷地哼了一声,闭眼不说话。
气氛霎时变得轻松,晋子善和宋淮月顺利回到三皇子府,而晋子善反倒做了个好人,将马车借给太子先行回太子府。
经历过今晚的一场有惊无险的鸿门宴,接下来的几天,晋子善干脆闭门装病,连早朝都懒得上。
引得三皇子党派的官员纷纷要上门探望晋子善,都被府上的管家给挡了回去。
齐国监国公主府。
花园里传来廷杖敲击血肉诡异声,以及撕心裂肺的哭天抢地声。
“打,给本宫往死里打。”齐诺一脸铁青地坐在玫瑰椅上,一手死斯地抓在扶手上,倘若她再加大一把力度,椅子报废无疑。
被打的是个小丫鬟,小丫鬟被架在条凳上,动弹不得,左右两侧巴掌粗的廷杖依次不间断地打下去,丫鬟股间血肉开裂,殷红的血染透了如雨点般砸落的廷杖,腥燥的血气使在场侍立的仆众惶惶不安。
只不过打翻了一个杯子,就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丫鬟一阵一阵惨叫,齐诺心烦意乱,怒斥道:“给我堵住她的嘴。”底下的人不敢再怠慢,加重齐诺的怒火,立刻有个胆大点的老婆子上前将袖子里的帕子预备堵到丫鬟嘴里。
可惜,没等到她靠近,丫鬟两眼一番,也不叫腾了。老婆子暗道不好,偷偷将手指放到丫鬟的人中处,丫鬟竟然没有了气息。执行杖刑的两个人也察觉到了,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不敢再打。
“怎么回事,为何停下来?”齐诺皱眉,难道是自己这个公主已经没有威慑力了?
老婆子有点心智,这些个皇家贵族最厌恶打死了人,因为当面死了人晦气。她转身连忙跪下,毕恭毕敬道:“公主,小丫鬟身子不经打,晕了过去,还请公主法外开恩,放这个没眼见的小贱蹄子回去思过吧。”
执行的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声不吭,不敢道出丫鬟已经死掉的事实。
“也罢,将这个狗奴才带下去。还有,都退下吧,本宫要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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