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仆众一听这个命令,如释重负,都低着头退出了花园,做奴才的最害怕的不过就是主子心情差。
齐诺一手扶额,有点气血攻心犯头疾:“出来吧。”
从暗处出现的是齐诺的隐卫,也就是那日在偏僻小院子提醒齐诺回去的黑衣护卫。隐卫叫萧九。
“齐是非那里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皇子齐宣回国,太子亲迎,并派了好些人手保护。”
“他这是明摆着要和本宫作对。什么亲迎,保护,不就是要和齐宣联手,逼迫本宫?”齐诺冷笑,一下子朝椅子上站了起来。
近日里,她和齐是非一直在斗法似的争夺,心情一直很差。
“殿下有什么计策?”
“发密信给晋子善。”
“可隐伏晋国的探子来报,善公子近日有疾。”
齐诺毫不在意:“他这样的人也会生病,不过是个伪装罢了,密信照写不误。”
主子发话了,属下还有什么话可说,照做就是。萧九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只不过几日,北方来的白色信鸽落到了三皇子府上的书房的窗户上。晋子善气色奇好,精神气十足,肤泽细腻,手执一笔坐在案前洋洋洒洒写着什么。
宋淮月侍立在一旁,眼不斜视看着正前方,当鸽子飞来,宋淮月很快就发觉了,轻轻捧着它朝晋子善走近。
鸽子腿上帮着个小竹管,竹管两头用蜡死死地封着。“殿下,密信。”宋淮月提醒道。
晋子善懒懒看了她手中的鸽子,眼光定视到她的那双隐隐有茧子的手。
“你自己拆开念给我听。”
宋淮月感到很莫名,“可这是密信。”不是话家常呐,公子。
“难道还要本殿说上第二次?”
宋淮月立马怂了,“属下遵命。”在晋子善赫人的眼光下,融了封蜡,将小纸条小心翼翼拿了出来,声音清朗地念道:“子善,齐宣回国,与太子联手,望逼诺儿于绝处。”
“暮凌府上的质子齐宣回国了?”晋子善有意向宋淮月问道,一副我都知道了情态。
见瞒不下了,宋淮月只好假话真唱:“是他助属下逃了出来。属下……”
“密信烧掉。”晋子善话锋一转,并不纠结于宋淮月马上要编出来的大段谎言。
宋淮月知道晋子善已经不再做追究,连忙照做,烧掉了密信。“那么齐国公主的求救,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晋子善冷冷道:“置之不理。”
男主竟然不理女主,是个什么情况?宋淮月简直觉得最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从太子的鸿门宴逃过一劫后,晋子善和太子在朝堂上可谓真正地撕破了脸皮。但是晋子善才能出众,已经的得到晋皇重视,地位更是稳如泰山。
皇后和太子也无法立刻将晋子善就地正法,除非太子能够顺利登基。
果然,和小说里描述地一字不落,沉浸于风花雪月里的二皇子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早早暗中和晋子善搭上了线。
晋子善没有称帝的心思,但又和太子撕破了脸,需要寻找壁垒保全自己,二皇子既有上位的心思,两人一拍即合。
齐诺连发三封密信,都是石沉大海,此刻她内心可谓是五味陈杂。她身为世间人公认的“天下第一美人”,容貌惊绝,气场非凡,翻云覆雨朝堂江湖中,敢问世上哪个男子不为她所倾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区区一介皇子,居然有勇气拒绝她。齐诺越想越不是滋味,她本就骄傲惯了,愈加认为晋子善不识好歹,于是先行放下齐国这一边的事务,暗中乔装一番赶到晋国来,要当面向晋子善问个究竟。
夜凉如洗,月沉香樟。楼台水榭,青炉烟环。
晋子善慵懒地躺在水榭上的紫檀小榻上,一手支着头侧,一手携碧玉壶喝酒。
一缕清冽的酒水,有一些湿透了他的衣襟。
“善公子,好生清闲,外头人说公子病重卧床,我看名不其实。”
这凭空出现的女子声,略显张扬外向,十足的上位统治者的冷冽。让人不禁胜寒。
晋子善早就习惯了这些人的高高在上的气场,当然他本也是其中一个。听出音色,便也知道是谁了,此刻酒壶已空,他便潇洒地将它扔到了平滑的地上,满不在乎道:“齐国监国公主到,本殿有失远迎。”
他也不起身,拿足了主人家的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