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子善,你真的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晋国皇子,错了,你只是一枚人人可以操控的棋子。一无是处。只配沦为本宫和本宫皇儿身边的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榻上的贵公子被噩梦惊醒,衣服上冷汗涔涔,而蚕丝薄衾一半滑落塌下。镂空檀木月洞门上,珠帘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走进来一个包围他安全的隐卫:“殿下,您该起身上朝了。”
晋子善点头。
宋淮月听慕容洪絮絮叨叨老半晌,才履清了前因后果。晋子善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是他的伪装罢了,他想要的是证明给天下所有人看看,也包括他那个不重视他的父皇和心怀鬼胎的皇后、太子看看,他晋子善拥有一双翻云覆雨、扭转乾坤的手。
客栈外头响起了一阵阵喧哗声,宋淮月连忙起身,将门开了一条缝,门外快涌上来几队杨国的官兵。
她扭头对谢沧澜道:“快撤,杨国人找到这里来了。”
谢沧澜点头起身,又对慕容洪行了一礼:“老先生,后会有期。”
“不急。”慕容洪淡然一笑:“我们马上就能再次见面。”
谢沧澜只当慕容洪是玩笑话,带着宋淮月从后窗跳下逃了出去。
相比之下,水路比陆路还要安全。宋淮月和谢沧澜弃了马,让马到大路上去引走杨国人,而二人从小路上逃走,预备从和小路毗邻的界江回到晋国。
赶巧,江边就停靠着一条小船,一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老人家船头伫立,背对着他们。
谢沧澜道:“老先生,可否先行载我等过河?”
“自然可以。”
好生熟悉的声音!
船夫转过身来。
宋淮月吃了一惊,脱口而出:“慕容洪?!”
“正是,看,老子的速度比你们快吧。”慕容洪老顽童秉性又显现出来,洋洋得意道。
“快,他们在那里!追上去,别让他们跑了。”
杨国官兵发现上当,此刻正朝着宋淮月和谢沧澜追过来。
慕容洪命令道:“上船。”
谢沧澜先让宋淮月上了船,自己先在岸边推了几步,以便小船更好的行驶,等距离有两三丈,才登上船,江水浸湿了他的袍子,宋淮月情急之下,紧紧握住了谢沧澜的手。
谢沧澜身形一僵,却没有推开,也回握宋淮月冰冰凉凉的手。
慕容洪擅长水力,再加上今天刮得是顺风,不一会便将划到了江心。这时候杨国人才赶到绿茵茵的江岸。
为首的将领见到嘴的肥鸭子飞了,愤恨地捶胸顿足,但是也无可奈何。
晋国,我回来了。宋淮月笑着,小船也愈发卖力地朝晋国的方向驶去。
下了船,踏上了晋国的疆土,三个人分道扬镳。
慕容洪打道回府,依旧懒散随性地行走天涯。宋淮月自然是回到晋子善身边的。
而谢沧澜要代表着齐宣回齐国,以便日后谢沧澜离开了原主的身体,使原主能够更好地生活。
接下来,只是属于宋淮月一个人的战场。
当宋淮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晋子善身边的时候,晋子善正在书房里奋笔疾书,他对于宋淮月的再次出现,满眼的惊愕。
随即又烟消云散。
他淡淡搁下毛笔,叹道:“非吾,你回来了。”
“是啊。”活着回来,你内心很惊讶对吧,你装得再好,本姑娘我也知道。宋淮月轻微讽刺道:“小的命是殿下给的,殿下还没有开口让非吾死,非吾怎敢先赴黄泉。”
晋子善皱眉,不满晋非吾的生硬态度:“你是怎么回事?”
宋淮月心里一直有摊牌的打算,反正晋子善也不知道自己在杨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装成遭遇了受辱的样子,受了刺激,性子也变得偏颇了。
“我对于殿下来说,就是个杀人的工具,是枚随时可以丢弃大的棋子。经历杨国一事,非吾也看开了。我会助殿下达到您所想的地步,而且非吾也会努力活到那天,届时还望殿下放非吾自由,因为只有殿下亲自开口,非吾才算真正的自由。”
晋子善本来心中是有鬼的,想起之前和暮凌的交谈,再看宋淮月阴沉得快滴出水的脸,便脑补起宋淮月遭遇暮凌黑手。
物是人非。
晋子善首肯:“你提出的要求,本殿答应你。不过前提你必须对本殿忠心耿耿。”
“非吾的忠心苍天可鉴。”
宋淮月从晋子善书房出来之后,也不必躲躲藏藏了,明晃晃地在三皇子府走上一遭,好久没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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