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再醒来之时,是在一个陌生的营帐中,这营帐不知道是军中的军帐还是其它地方的营帐,账外没什么动静。陈夕嘴里被塞了棉布,堵了个严实。以站立的姿势,手脚被紧紧拴在一个十字木架上,使她动弹不得,陈夕没有害怕哭喊,她想大不了就是一死,她除了这一身血肉,一条命,什么都没有了,还能怕什么?
只是稍有点遗憾罢了,没能见着无尘最后一面,没能为师父和长恩师兄报仇,心中很是不甘,想着保存体力,能逃就一定要逃,逃不了就去见师父也好。她总是如此想的开。
陈夕打量了一下帐篷,不大,帐篷内除了一个长案,案上几个瓷碗,还有绑着她的这个木头架子,便再无它物,不对,自己的背后瞧不见,不知还有没有什么物什。正费力的扭头想看看身后,听得脚步声渐近,一人掀开帐帘进来,看了一眼陈夕,陈夕无畏无惧的盯着他打量,从头到脚。
那男子皮肤稍黑,体格强健,眼睛炯炯有神,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笑了一声,“倒是个有胆量的。”声音粗哑,陈夕听得这粗哑嗓音眼睛瞬间睁大,好似燃着熊熊怒火直盯着那男人不放。
男人看见她的表情又是咧嘴一笑,“还是个聪明的,不错,就是我,刚不久追杀你们师徒三人来着,你倒是有些本事,能从我手底下逃跑,找到你可真不容易。”
陈夕眼中有滔天怒浪,死死盯着他,猛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上前与他拼命。胳膊上的绳索几乎勒进皮肉,她毫无所觉般眼神如钢刀,心中怒火滔天,胸膛起伏狠狠咬着堵在嘴中的棉布,像要将他生吞入腹。
“别白费力气了,这次你跑不掉了,知道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吗?”他说着哈哈笑了几声,很是得意的样子,“多亏了你的马,它居然能寻着你的气味找到你,我们一路跟踪它饶了不少路,天寒地冻的也是吃了不少苦,如今怎么会让你轻易逃跑?”看到陈夕不再拼命挣扎,嘴中唔唔唔的怒瞪他。
男人上前取了她口中棉布,“呸!”陈夕一口口水吐他一脸,陈夕想,自己的口水不能毒死他,否则非朝他狂吐不可,不能毒死你,也恶心死你。
男人果然盛怒,一巴掌甩在了陈夕脸上,雪白的小脸本来苍白,此刻却红肿一片,嘴角有血丝溢出,陈夕却笑了,笑的妖孽:“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哈哈……怕是你的主子还舍不得我死吧?”
男人胸膛起伏,手紧握成拳,怒而不能发,陈夕更开心了,哈哈大笑着,语气讥讽:“你也不过是一个居于人下的奴才罢了,活的还不如一个畜牲自由,有什么好得意的?怕是你连选择自由生死的权利都没有吧?真是悲哀至极。”
男人怒不可揭,抽出怀中匕首狠狠划向陈夕手腕,好似消了些心中怒意,狰狞一笑取了案上瓷碗来接陈夕的血,那血药香更浓。
“要我血的人是谁?”陈夕声音冷寒,神色平静,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缓缓流进瓷碗,男人没理她。
“你们如何能在军营中绑人来去自如?”陈夕已经有点脱力,嘴唇泛白。
男人冷哼一声,粗哑着嗓子没看她:“问那么多做什么?”看血取的差不多了,男人收回瓷碗微晃了晃,这血真特别,不沾杯……
陈夕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看到他的稀罕模样,陈夕嘲讽的笑了笑,声音稍显无力:“知道你主子为什么要我的血吗?”男人没说话,瞟了她一眼,给她止了血,随便包扎了伤口,主子吩咐过不能让她死了。
陈夕确定他不知道原因,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血到底如何,就连她和她师父也没能了解的通透。但陈夕肯定他一定想知道,陈夕喘了几口气,好似很累,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咬的极清晰缓缓道:“因为我的血能让人长生不老。”后面几个字她故意加重了些语气。
陈夕看到男子白了自己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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