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破晓,陈夕却刚刚合眼,魂魄还在梦中游离,听的帐外一阵阵嘶鸣马叫声,好似痛苦的哀鸣,听的人心中一痛,人声噪杂,陈夕听的动静,以为又打仗了,迅速起身穿衣,边系腰带边往外冲。
只见帐外空地一群士兵围着一匹横冲直撞的健硕黑马转圈圈,想上前又不敢,有两个士兵试图制服那马,都被摔落在地哀嚎连连,一时间此处乱作一团。
陈夕看到那黑马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是乌云,她踉跄一步飞奔了过去,有人想阻止都没来的急。
“乌云……”声音出口已哽咽沙哑至极,仿佛不是自己喉咙里发出的。乌云看到来人,仰天一声长啸,朝着她站定垂头乖顺至极,陈夕猛的一步上前玉手抱住乌云的脖子,半边脸紧贴它的脖颈,泪水糊了一脸,沾湿了乌云的皮毛,“师父和师兄哪?师父和师兄哪?……”不停的问着这一句,声音呜咽颤抖,最后竟含糊着呜呜大哭了起来,不顾周围人的参观。
乌云微低着头任由她抱着自己哭,偶尔轻轻动动脑袋蹭蹭她毛茸茸的头,好似安慰。这场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夕儿,这是你的马吗?”听得声音,陈夕才松开乌云,微微抬头,突然隐隐想起,这是赵天润的马,而赵天润此时就站在她和马前,一会看看她,一会看看马。
陈夕心头发紧,忘了哭泣,“嗯,我的。”声音已经哭的沙哑,不知道赵天润有没有认出乌云,又道:“它叫乌云,一直陪我四处漂泊。”眼中仍有泪意,看向乌云却温柔明亮,伸手摸了摸它的鬃毛,一下又一下,如恋人间的轻柔安抚。
“真是匹有灵性的好马。”赵天润依然打量乌云,若有所思的模样,似陷入回忆缓缓道:“我曾经也有过这样一匹马。”
陈夕捏了把冷汗,迅速转移话题:“嗯,师父师兄遇害,我们便走散了,不知道它是怎么找到我的。”似漫不经心的摸了下腰间,刚才出来的急竟忘了把香囊带上,自己逃亡时曾受伤,血又不凝不溶,难道乌云是寻着她的特殊气味沿着她逃跑的路线一路寻过来的?想着鼻头又是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摸乌云的手更温柔了。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赵天润眼眸温润微笑安慰她。
“我真没用,竟连帮他们收尸都不能,看到乌云我竟想着它是否把师父师兄带来了,我自己没用却寄希望于一匹马,真是又无用又无耻。”说着又无声落了泪。
“这也不是你的错,”赵天润递了方锦帕给她,“可知是谁害了他们性命?”
陈夕按了按眼角,隐了眼中犀利,淡淡道:“不知,我会查清楚的。”
“你师父若在天有灵定不希望看到你如此……”赵天润也摸了摸乌云,皮毛有些脏,收回手,淡定开口:“我让人把马带去喂些草料吧,天寒地冻它寻你而来想必不容易。”
陈夕感激的点头,转头对乌云摸着它道:“乌云你乖乖的去吃东西,好好休息,赵大哥是好人,不会害我们的。”
赵天润对陈夕温和一笑,“一点小事罢了,也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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