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一眼,止了血却没有立马拿血离开,应该是信了几分的,陈夕艰难的换了个姿势软软的挂在木架上,其实她换不换都是那一个姿势,但她还是动了动,淡淡道:“你不信我的话,你便仔细看看我的血,它不凝不融,”又喘了几口气,“它跟活了似的,不会凝固,不会融进任何事物,它还一直是热的,不会变冷,你说它能不能让人长生?”她说的半真半假。
男人果然看了看那碗中血,取出来这么久了,温热依旧,仍然是液状。男人有了几分兴趣半信半疑道:“长生?无稽之谈,你说说看它能如何长生?”
陈夕嘴角勾着冷笑,正欲开口,帐帘翻动又进来一人,陈夕有一瞬愣怔,看着那缓缓走进的人,陈夕苍白的小脸略过无数情绪,有疑惑,有了然,有愤怒,有悔恨,有不甘,有痛苦,最后归于平静,她低低的笑着,笑出了泪来,最后哈哈大笑自言自语道:“师兄诚不欺我,世人阴险诡谲,阴险至极,师兄让我不要信,不要救,都怪我,都怪我,为什么没有听进去师兄的话?”边说边流泪如癫如狂,陈夕本就无力晕眩,此时笑的喘不过气来,她停下大口喘气,抬头死死盯着来人,眼眸发红,似发了狂的野兽,听的她咬牙切齿的问:“将军也是来取血的?可带了器皿来?”
来人正是将军李明羽,从她踏进来的那一刻,陈夕便明白,他们是一伙的,怪不得抓她的这些人能在军营来去自如,怪不得他们绑了军营里的人也能有恃无恐,陈夕只恨自己知道的太晚,她恨啊,为什么要救她?
李明羽神色淡淡盯着陈夕,她拿出一柄小匕首,陈夕认得,那是她一直随身携带,用了好多年的,虽然很多年了,但依然很锋利,一刀下去应该不疼,陈夕妖孽一笑,笑的美艳勾人,如得了道的精怪专食人的魂魄,夺魂摄魄只在谈笑之间。如此狼狈,却还能笑的如此勾魂,李明羽瞳孔缩了缩手里的匕首又紧了紧。
“将军不动手么?”陈夕稍站直了些,眼神冰凉鄙夷直视她。
“这匕首是我以前送给天润的。”李明羽面无表情的开口,眼神清明不放过陈夕一丝表情。
“然后呢?”陈夕嘴角勾着冷笑。
“怎么会在你这?”
“他送给我的。”陈夕几乎是脱口而出,她明白了李明羽在意的是什么,她就是要让她心里不痛快,她一向这么小心眼。她故意激怒她,她只想死个痛快。
果然,李明羽脸色很很一沉,眼中怒火陡胜,紧紧抿着唇,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指节泛白,几乎下一刻便能狠狠刺进陈夕的胸膛,然而她没有刺来,她甩袖别过头,不再看她,继续道:“那匹马是几年前天润丢的那匹吧?”
“是啊,”陈夕心里很恨,恨自己愚蠢,恨自己救了她,但面上她依然笑,淡淡的道:“还是他送的。”
李明羽猛的转头,怒目而视,厉声道:“你说谎,他怎会送你?明明是他不小心弄丢了。”好似安慰自己。
“在那竹林,是我救了他,他为什么不能送我?”陈夕心里嘲讽着她的做作,既然相爱,却不愿信任,着实可笑。
“哦~~我差点忘了,我还救了你,”陈夕脸色更显苍白,连那挨的一巴掌红痕都淡了许多,“你说要谢我来着,那便成全了我与赵大哥好了,将军,你说可好?”
“你……”
“我?呵呵……”陈夕冷冷笑道:“你杀了我啊!最好给我个痛快,一剑刺穿心脏,否则我可是死不了的。”邪佞一笑,淡淡看着她,语气嘲讽:“难道,你还想着让赵大哥一生只能娶你一个?赵大哥如此温润风华的男子,想来想嫁给他的女子不在少数,”顿了顿,看着李明羽暴怒的脸,笑道:“而我,就是其中一个。”说完大笑起来,笑的有些脱力。
李明羽气急攻心,胸膛上下起伏,气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