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
林非白几人交谈之际,从楼梯上传来了一阵响亮的脚步声。定睛看去,一行一共七人。
李金摸上了怀中的峨眉刺,面前空了的酒杯也没有再往里斟酒。
一行七人来到酒楼上,扫视一圈,目光锁定林非白。
“大哥,这小子挺年轻,腰间配着把木剑,应该就是他了。”
七人中领头之人带着和善的笑意,恭敬地弯下腰,对着林非白道:“敢问少侠可是林非白林公子?”
林非白警惕地看着七人,开口道:“是。有何指教?”
那领头之人刚欲开口,李银打断了他,大喝道:“远远瞧着你们像七条狗,离近了再看果然是七条狗。”
领头之人回应道:“李大侠用词有些不恰当,我兄弟七人虽然外号鬣七狗,但你用‘条’未免欠些礼数。”
李铜开口道:“难不成用‘头’?七头猪的头?”
李金和林非白不禁发笑,李铜从小就不爱说话,但每次开口总是一针见血。
鬣七狗的领头听了也微微一笑,充满客套的笑意中夹杂着一份冰冷,开口回应:“用‘位’,七位人物的位。”一边说着,一边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打开一口大箱。
鬣七狗领头接着道:“既然各位将礼数抛之脑后,一会儿也不要怪我们七人不给各位留下全尸。”
李银往地上呸了一口,大喝道:“七条野狗也敢冲着爷爷乱叫?一起吃屎去吧。”
话音刚落,一把把碗里的酒泼向鬣七狗的领头。
领头人避也不避,任凭酒水泼洒在自己脸上,随后点了点头,用舌头把嘴边的酒舔个干净。
“多谢大侠赐酒,兄弟们,一会儿给他留个全尸。”
林非白皱了皱眉,小声问向李金:“李哥,这人什么毛病?”
李金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子,开口道:“多说无益,既然诸位欲杀我兄弟,不妨此刻亮出兵刃吧。”
话音已落,李金不紧不慢从怀中射出两枚钢针,直射鬣七狗领头的双眼。
领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还在打理面前的箱子,他用手拨弄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发出了‘叮’的一声。
钢针在空中被一只无形的手打落,一头栽到地上。
箱子内装着一口古琴,鬣七狗中的两狗匍匐着身子,充当古琴的琴架。又有两狗往手上戴着装有利刃的手套。剩下两狗则是比较骇人的,他们张开大嘴,露出满嘴的钢牙。
李银是个暴脾气,受不了鬣狗们故弄玄虚,抽出峨眉刺扑了上去。
戴着手套的两狗一左一右,用手死死架住李银的双刺。他们身后的钢牙狗,长着大嘴,扑向李银的双手。
见势不妙,李铜也加入战圈,两枚钢针分别射向两狗的喉咙,接着提上双刺,迎了上去。
诡异的事又发生了,领头的鬣狗又拨弄起琴弦,刺耳的嗡鸣一瞬间传入所有人的脑海,那两枚钢针就像折了翅膀的鸟儿,一头栽了下去。
领头的鬣狗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古琴在他手指拨弄下发出狗叫一般的狂吠,无数劲风朝着李金和林非白席卷而来。
李金旋转着手中的峨眉刺,想要抵挡那些看不见的琴声,只可惜那琴声中夹杂的东西像是无孔不入一般,划破了李金的皮肉。
琴声宛如利剑,撕裂了李金的双腿。李金吃痛,手上的动作慢了几分,继而,那琴声割开了李金双手的皮肉。
在李金身后的林非白大惊,赶忙拔剑,一剑刺向领头的鬣狗。
林非白此刻脑中回荡着令人作呕的狗吠,一时间竟无暇顾及心中其他杂事。一剑,蕴含着浓烈杀意的一剑,刺向领头鬣狗。
剑中的杀意像化成实体一般,冲破琴声化作的刀刃,直指那领头人。
领头人不禁大惊,赶忙招呼身下的两狗向旁边闪去。
一剑刺空,林非白不怒反喜,那股熟悉的感觉又重新涌上心头。他没有犹豫,马上施展出了第二剑,蕴含着无穷生机的一剑。
谁知,琴声停止,林南天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林非白的脑海。剑慢了,剑势偏了,剑意不见了。
林非白和手中的木剑变成了树林中受惊的鸟儿,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扑通,林非白一头撞上地上的一只鬣狗。
在林非白第二剑出手之际,李金隐隐察觉有些不妙,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向着领头鬣狗靠了过去。
领头鬣狗被林非白第一剑蕴含的剑意吓了一跳,赶忙定了定心神,重新拨弄起琴弦。不知是他手抖还是其他原因,本就难听的琴声变得更加刺耳,琴声也不如之前那般绵延。
琴声响起,李金的身上又被琴声中夹杂的劲风划伤,双腿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就要栽倒过去。
李金不愧是江湖中的高手,就在栽倒之际,他侧身掩住了左手的峨眉刺,趁着领头鬣狗没有发觉,一把将峨眉刺掷出。
峨眉刺比起暗器,形状大了数倍,上面蕴含的劲力也比暗器大数倍,琴声化成的手不断地想要按下它,压制它,可偏偏那峨眉刺,还是一往无前的冲向了领头鬣狗。
领头鬣狗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眼看躲闪已来不及,下意识举起古琴,挡在自己胸前。
嗡,古琴应声而断。李金心中叫好,连忙从地上爬起,准备对领头鬣狗施展致命一击。
可就在李金马上起身之际,那如同犬吠的琴声再次响起,虽然这次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可其中蕴含的杀意,不逊色林非白剑上的杀意。
随着琴声的节奏变化,李金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不一会儿,他又倒下了。紧咬着牙关的李金看着领头鬣狗,脸上写满了不甘。
他以为毁了领头鬣狗的琴,一切就结束了,可谁知领头的鬣狗左手扯着断掉的琴弦,右手虽被四散的木屑割烂了手指,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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