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一步一步踏着月光,在林非白的眼里,她一蹦一跳的样子就像小兔子。
秋娘停下了脚步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林非白的眼神有些黯淡道:“不知道。”
秋娘道:“你可以去问问你师父?”
林非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秋娘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林非白,林非白道:“我去问师父,只怕他会瞧不起我,还是不去叨扰他了。”
秋娘斜眼看向林非白,道:“你可以去找沈姑娘,帮她找到沈尽。”
林非白道:“她是我朋友,这个忙的确该帮。”
秋娘道:“你不是很情愿?”
林非白沉默了良久,开口道:“没有。”
秋娘道:“你和沈姑娘既已认定沈尽被抓是南山派所为,而李太爷又在筹划对付南山派,不如和我们联手。”
林非白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天上泛起了鱼肚白,二人一路话题不断,竟对天色变化毫无察觉。李家兄弟已然不见踪迹,想必是找了客栈休息去了。
女人向来都是治愈男人创伤的良药,美丽的女人更是如此。
林非白越来越清醒,心中的压抑也少了几分。身体随着秋娘一蹦一跳的样子,也变得轻便起来。这般舒畅,比睡了一个香甜的觉还要感觉放松。
林非白轻松了些,可还有个人一直没有轻松。
白夜飞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中,缓缓起身。他连人带车挡在路中,朝着林非白招了招手。
林非白缓步上前,心中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开口问道:“半年前,围捕沈琳,你是不是在场?”
白夜飞道:“你的记性不错。”
林非白道:“你和昨天那人都是南山派的?”
白夜飞道:“是与不是重要吗?”
林非白道:“你们都是来杀我的?”
白夜飞道:“死人不需要问这么多问题。”
话音已落,白夜飞拔出腰间双剑,闭着眼睛,缓步走进林非白。每一步踏出,白夜飞身上的杀气就浓厚几分,剑上的光芒也跟着明亮几分。
第四步,白夜飞睁开双眼,眼眸中透露出浓郁的杀意。只是一瞬,林非白全身的汗毛全部竖立起来,头皮被这杀气抚过,麻痹的感觉就像是脑袋中有什么要炸开一样。
林非白咽了口吐沫,这白夜飞此刻的气场胜过以往交手的任何一人,如果让他踏出第五步,也许那股杀气就会把自己完全吞没。
林非白不敢再犹豫,赶忙拔剑出招,抢占先机。
这一招比起以往冷静的出招,慢得太多。他的心中越是慌张,手上的剑意越不稳定,剑中的剑意不能与剑势融为一体,身体周遭被这胡乱出手的一剑,暴露出太多破绽。
白夜飞冷哼一声,左剑平端,右剑佯攻。三柄剑刚纠缠在一起,白夜飞错步一退,看准林非白正面的破绽,一脚踢进林非白小腹。
林非白被踢开五步远,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秋娘脸色惨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扶住林非白。
白夜飞讥笑道:“我等了你三个时辰,这就是你清醒之后的实力吗?”
林非白的手在抖,他明显感觉到之前引以为傲的剑意,在方才出剑之时施展不出。
昨日夜里,自己差点死在另一人的弯刀之下。剑意的退化,昨日能用醉酒掩饰,而今,就只有一个原因——
心乱了,剑慢了。
林非白大口喘了几下,定了定身子,示意秋娘后退,自己又一次迎了上去。
结果与方才差别不大,只不过这次林非白的剑还没碰到白夜飞的剑,自己就被一脚踢了出去。
林非白紧锁着眉头,低下头稍作思索。
他的剑意比起刚下山时,不知强横了多少,不然也不会在沈家外,以一己之力,斩杀无数江湖好手。
可与白夜飞交手时,他的剑太慢了,剑意已出,剑势未至,剑意剑势未能合一,招数只使出了一半。
林非白平复了气息,准备再次出招。白夜飞却开口打断了他。
“江湖上流传林非白是一位善使木剑的剑术高手,剑意到了已臻化境的层次。如今看来这只是个传言。”
“想必在沈家杀人的是沈琳,血债却是被你背了。”
“真搞不懂就这样一个废物,上面会让我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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