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儿子天纵奇才,怎会连只畜生都打不过,那是......逗那畜生玩呢!儿啊,说话。”说着用手肘撞了下陈晨,挤眉弄眼老半天。
陈晨尴尬一笑,搓了搓手,“爹啊,那大黄狗站起来可比你都高,莫说是我,估计你也干不过那畜生......对了,那问心剑是啥玩意啊,我咋从来没听过?”
陈富贵一脸腻歪,黑着脸道:“你这小兔崽子,真是随你娘,一点话都不会说!一天到晚就会坐在板凳上,晒太阳!”
抱着娟儿的刘婶‘噗嗤’一笑,声音轻脆,“陈富贵,你这话敢当着嫣姐面上说去,借你俩胆子!”
陈富贵哼哼唧唧老半天,脸都涨红了,忽然一巴掌拍陈晨屁股上,怒骂道:“连个畜生都打不过,你连畜生都不如!”
陈晨一脸懵,不敢惹我娘,就把气往我身上撒,爹啊,你果然是我亲爹。
众人哄堂大笑。
“走,去看看热闹去。”一直没开口的李婶轻声道,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陈晨,仿似不经意的提及:“这前些年啊,我养的那些大公鸡,老是莫名其妙的找不到踪迹了,我得问问王老头,是不是也是他家那只大黄狗干的!”
陈晨心底一凉,这大公鸡离奇失踪的事情,还真跟大黄狗没啥关系。
宁钰没离开柳村时,往日里嘴馋了,都会喊上陈晨趁着夜色去李婶家偷摸抓几只大公鸡打打牙祭。
还真别说,这李婶养的鸡啊,那是真的香!
拔了毛,热水一烫,除去内脏,夹在火上烤,或是拿个荷叶包裹上撒些作料,往火堆下埋着,放上一两个时辰,不多时,冒着热气滴着的烧鸡就出来了。
吃起来,那叫一个欲罢不能哟!
莫说软糯鲜香鸡肉,就连那骨头都能咬碎了咽下去,还有,那鸡屁股更称得上是一绝,咬一口不仅酥脆,而且芳......
“陈富贵,你儿子咋直流口水呢?”李婶看向陈晨,轻声问了一句。
陈晨愕然回过神来,连忙用手擦拭去嘴角的涎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咳一声,“想起了离去村子的宁钰,心底不禁升起相思之情,悲从中来,难以抑制。”
好家伙,悲从中来,流口水?
你是想把宁钰生吞活剥了吧!
“没出息的东西!”陈富贵恨铁不成钢,狠瞪了眼陈晨,又是一巴掌往自家儿子屁股上招呼。
李婶眉眼弯若月牙,咯咯笑了起来,“走,先去看看老王头。”
......
“村长,这老王头忒不是东西了!你给评评理!”
王寡妇捏着王大爷的耳朵,硬是拉到了村长家门口,猛向前一扯。
王大爷一个踉跄差跌跌倒,嘴里痛呼:“哎呦!苦死我这个老人家了,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住这折腾啊!”
王寡妇冷哼一声,眉若寒霜,咬牙切齿道:“老娘活了五百多年,你不过才活了四百年的小娃娃,也敢自称老人家!信不信我一巴掌打得你皮开肉绽,让你三个月下不来床!”
王大爷尴尬一笑,佝偻的身子略微挺直,局促不已,“姑奶奶,您先消消气。”
“消气?行啊,别拦着我,让我拿着锄头砸死那畜生!”王寡妇冷冷一笑。
王大爷小声嗫嚅,“毕竟也是一条性命啊!”
王寡妇一听这话,火气更甚,咬着牙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家大黄狗性命是命,我家小鸡崽的命,就不是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