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
白玉山脚,柳村。
村口大柳树下,陈晨百无聊赖的背靠柳树,缩在阴影里,哈欠连天,目光时不时往远处飘忽。
天又凉了,脑子里总是混沌恍惚,让人心底渐生惫懒之意。
“啊楸!”陈晨猛地打了一个喷嚏,身上一阵哆嗦,他揉了揉鼻头,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个懒腰,嘴里嘟囔着,“最近咋老打喷嚏,莫不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忽而耳畔传来一阵嘈杂声音。
陈晨轻‘嗯?’一声,缩着身子侧目看去,顿时忍俊不禁,脸上堆起褶子,无声笑了起来。
王寡妇拽着王大爷的耳朵,一路拉扯,破口大骂:“大家快来看啊,这老王八蛋养的大黄狗,今儿早上咬死我七八个小鸡崽。我找他理论,这老东西跟我说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听听!这是人说的话?真不是个东西!”
大黄狗!
好哇,太好了!
这大黄狗站起来可有一人高,尖牙利齿瞧着渗人,又是欺善怕恶,见人就咬。
以前总是追着自己和宁钰撕咬,早就想找个法子弄死这畜生了。
这大黄狗向来最怕王寡妇,今日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去撕咬王婶家的小鸡崽,可算是栽了!
要知道,王婶那脾气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暴躁,连村长的面子都敢不给。
陈晨拍手笑道:“王婶婶,这大黄狗作恶多端,早该惩治,弄死了当!”
王寡妇闻及此言,面上怒意更甚,“老东西,我拿着锄头砸死你养的畜生,是否也算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咋不吭声,嗯?”
王大爷面色尴尬,赔着笑道:“姑奶奶,松手松手,疼啊!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在孩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儿。”
“姑奶奶?我有这么老?”
“王小娘,王小娘!”王大爷叫苦不迭,心底也是对那畜生深恶痛绝,你说说你,欺负欺负村里的其他人也就算了,怎么还敢去惹这位祖宗呦!
“走!”王寡妇恨得牙痒痒,手里力道又加了几分,“跟我去村长那理论理论!”
陈晨嘿嘿一笑,跟着王寡妇与王大爷的身后,一路尾随,往村长爷爷家走去。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大黄狗,今日,你命休矣!
刚走了一半, 陈晨脚步一顿,只见养大公鸡的李婶,打猎为生的张伯两人一块儿从东边过来,村里唯一的医师刘婶抱着娟儿从南边过来。
“儿啊,这咋回事啊。”刚从村北头赶来的柳村田主陈富贵,朝陈晨投以疑惑的目光。
柳村小,也就十余口人家。
这一番喧闹,片刻间便传遍了整个村子。
“还不是那个大黄狗!”陈晨见人越来越多,幸灾乐祸解释道:“这畜生胆大包天,今儿个早上,咬死了王婶家许多小鸡崽,王婶找他理论,王大爷说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将王婶气得呀!”
“你们是没看见,王婶方才扯着王大爷耳朵,那神情啊,甚是狰狞,我见了都怕。”
“嘿!我说子期咋这么乐呵呢,”猎户张伯心底恍然,疑虑尽消,朝看向陈富贵笑了笑,“这大黄狗啊,以往老是追着子期和不凡撕咬,不凡聪明些,拜师王老头学了一手问心剑,也就是子期啥也不会,到现在还老是被这大黄狗追着咬。”
陈富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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