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汤水一下洒在他的胸口上,当即就让他杀猪般怪叫起来。
“操!狗球玩意儿你是不是想死了!”陈大志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把手里的面条泼到了喜全身上。喜全侧身一躲,但还是溅了一身汤水。喜全顿时被激怒了,大声地招呼着两个身强体壮的人:“苍蝇,小康,你们还看你爹个球啊!还不上!”两个人听到喜全的喊叫马上站了起来,身后的四哥也走了过来。
陈大志害怕了,嘴里骂骂咧咧地喊:“日你们仙人的狗球玩意儿,不就吃你们一块鸡肉吗?老子反正马上就要走了,谁敢过来动我一下试试!”喜全第一个冲了过去,但是他忽略了地上一地的面条,刚走了一步便被滑倒,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看到喜全摔倒,那两个叫苍蝇和小康的人顿时笑了起来,但是他们只是笑话了喜全一句,马上又红着眼逼近陈大志。在看守所这个地方,只要事端一被挑起,马上就会把战斗的火焰点燃。
陈大志害怕了,他开始一步步往后退缩。就在他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他的手触碰到了站在一旁傻站着的我。也就在那一瞬间,他一把把我拽到自己身体的前面,一只胳膊紧紧卡住我的脖子,一只手从我裆下伸过来,捏住我的下身。
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陈大志,是个浑身肌肉的野蛮分子。
他开始疯狂起来,大声骂道:“操!今天谁敢过来,我就捏爆这逼崽子的小雀儿!”
我的脖子被他紧紧地卡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但是我无发去扳动他的手臂,因为下体的疼痛让我根本不能顾及颈部的约束。
邢耀祖刚开始只是默默地蹲在地上静观事态的变化,直到看见我被陈大志挟持,他才一下子跳了起来,“操!你要是个男人就把他放了,咱俩单挑!我要输了我给你舔鞋!”四哥也开始着急,“陈大志!你他妈忘了你自己判的是什么了吗?要是出了事,你小子就等着吃花生米!”
陈大志哈哈大笑,“吃花生米?操!你少吓唬老子了!我进来都四回了,见过的事情不比你们见过的多!谁再敢动一下,我让这小子变太监!”
喜全早已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步地靠近陈大志,“你赶紧给我放人,要不然老子砸碎你的狗脑袋!”
陈大志不为所动,“砸我的脑袋?小逼孩子,你爷爷我砸别人脑袋的时候你还吃你妈奶呢!老子不管了!操,在九班人家再怎么样还对我好言好语的,到了你们七班连吃块鸡肉都他娘的成罪过了是吧?”说着话,他捏住我下体的手更加用力。一阵剧痛直冲头顶,我感觉到自己开始冒汗,而且眼见一阵阵地发黑。
四哥看出来我快不行了,语气顿时缓和了下来:“陈大志,咱都男爷们儿,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你这手段也太下三滥了吧!你放心,你要是放了他我保证绝不动你,好好地让你上青海!”
“不动我?”陈大志大叫,“老子见过的多了,我这会儿要是放了这个兔崽子,你们马上不让我好过!”
邢耀祖走了过来,“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人?”
“我现在放人可以,把寇队给我叫来,我要换班!今天晚上我要还在七班,估计明天早上的太阳我都他娘的看不见了!”
肖鹏飞赶紧说:“我这就叫!你等着!”说着,按下了门口的警报铃。
很快,寇队来了,但他并没有马上进屋,而是在外面看了一下,就大声喊:“陈大志!你先放人,我这就让人给你安排其他监仓!你小子要是胡来的话,你连命都要丢了!”说着,对同来的一个教官耳语了几句,那个教官马上转身走了。
寇队接着说:“陈大志!你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你小子用这样的办法,是不是真他娘的打算吃枪子?”
“吃枪子?”陈大志凄凉地叫起来,“我过两天就要去青海了!唐格木农场!操,连个鸟都看不到的地方,跟他娘的吃枪子有个球区别?寇队,你给我来个干脆的,给我一枪算个球!”
寇队笑了,“我还真不相信了,能他娘的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要挟一个文文弱弱的人,你这胆子还敢吃枪子?你赶紧把人放了,我保证你晚上换到别的监仓!”
陈大志摇摇头,“对不起了寇队,我不能听你的,一会儿你确定让我到哪个监仓,我马上就放人!而且我要马上换!”
“好好好!马上换!张管教已经去给你办换仓手续了,两分钟就到!”寇队附和着,“你能不能上头或者下头先放一头?你这么整法,这人得死你手里!到时候就不是换监仓那么简单了!”
陈大志犹豫了一下,放开了我的下体。但是手马上又拉住了我的一只手,掰着左手的小拇指不放。刚刚缓解的疼痛又在指根重新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