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来了,当他出现我的视线里时,我觉得我终于得救了。但是当监仓门彻底打开,我看到了张队身后五六个荷枪实弹的武警。
“操你们妈!都骗我!”他疯狂地大叫起来,与此同时,他使劲抓着我的头向墙上撞去。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喜全、四哥、邢耀祖几个人围在我的旁边小声地讨论着什么。我刚想起来,头就像要爆炸一样地疼。
“别动,躺着!”邢耀祖第一个发现我睁开了眼睛。一句话,小林、刀疤、肖鹏飞都围了上来。
四哥赶紧低头看我,“怎么样,好点了吧?”
我艰难地笑了笑,“还行,就是头疼。”
四哥叹了口气,“不疼就怪了,那么大一个血包!你要是出事儿,我真就没办法跟你爹交代了!下面怎么样?疼不疼?”
我摇摇头,“还好。”
喜全凑上来,一脸严肃地说:“我说大学生,你还是好好感受一下。要是成太监了,你那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可就跟别人跑啦!”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
四哥狠狠地瞪了喜全一眼,“操,你还有好话没有?”
我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坐在地板上窃窃私语。我问四哥:“陈大志呢?”
“押走了。你就别管了。寇队给你拿了点药,赶紧起来吃了吧!”四哥从床头拿出几粒药,并让喜全倒水给我。忽然,他咬着牙狠狠地说:“狗日的,这小子这颗花生米是吃定了!”
五一假期很快过去,我头上的伤也在四哥他们的照顾下逐渐恢复,监仓里刀疤的二审结果即将下来,而喜全也就要开庭了。
开庭的头天晚上,喜全有些紧张。他不再无休止地缠着我讲网络游戏的故事,而是心事重重的一语不发。我看了看他,笑着说:“你这是怎么了?明天就有结果了,不比天天这样无休止地等待好啊?”
喜全摇摇头,“大学生,你是不知道。我这案子挺复杂的,说不定就得判死。”
我一愣,忽然想到喜全从来没有主动跟我说过案情,只是知道他抢劫,但是严重到什么程度我一点都不知道。于是我拍拍他肩膀,一摆手说:“你别想的太复杂了,把你的案情跟我聊聊,看看到底能到什么份儿上!”喜全点点头,想了半天才低声将案情娓娓道来。
喜全在进来之前是个狂热的网络游戏爱好者,几乎所有的网游他都有所接触。就因为太喜欢游戏,他上到初中就再也不愿意去上学了,每天待在网吧,几乎一个星期才回一次家。而玩网络游戏最大的副作用就是流水一样地花钱,点卡、装备、上网费每个月都要花掉喜全一大笔钱。刚开始喜全的父母还能给他一些钱,但是看着儿子如此的不务正业,他们一气之下干脆断掉了喜全所有的零花钱。这下喜全没主意了,他每天游荡于各个网吧之间,看到朋友就让他们请自己玩上一两个小时。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不久,他的朋友便不再无条件地请他上网。
就在喜全无计可施的时候,他从某个网吧的外墙上看到了一则招聘游戏代练的广告,管吃管住,每个月只玩游戏,还给八百块钱。这让喜全欣喜若狂,赶紧按照广告上的电话打过去。果然,由于他熟练的操作技术,对方二话没说就让他开始上班。
重新回到网络游戏世界里的喜全感到如鱼得水。他每天都比其他人多玩好几个小时,游戏人物的级别也迅速地上升起来。很快,喜全有了一身价值数千元的装备,老板更加赏识他了。
发工资的那一天,喜全的老板特意让他休息一天回家看看,喜全当然也很希望告诉父母自己也可以赚钱了。于是他兴冲冲地带着钱坐车回家,路上,还去菜市场买了一只烧鸡和两瓶白酒。但是回到家的喜全一摸兜才发现,刚刚发的工资已经在菜市场被人偷去,全身上下只剩下四十多块刚才买菜找的钱。
喜全很郁闷。尽管他父母亲努力地让他不要难过,他父亲还为了奖励他第一次赚到钱和他喝了很多酒,但是他还是开心不起来。于是中午吃过饭,他早早地就出了家门。
离回工作室的时间还早,喜全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转了很久,他选择了一家网吧坐下,并且打开自己已经练了很久的游戏账号。但是没想到的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很快,他就开着游戏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游戏中的装备早已不翼而飞。
喜全崩溃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会差到这个地步。身上的装备丢了,回去老板肯定不会轻易原谅自己。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有人在游戏区里兜售和自己原来装备差不多的一套装备,价格低到让人非常心动。喜全一想,既然自己那套装备丢了,那现在只要想办法把这套装备买下来,老板也不会太生气的。于是他赶紧联系了卖家,对方开价一千二百元。
价格谈妥了,交易方式也谈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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