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暗里说莫愁的家教不好么?”
陶然道:“陶然岂敢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这话说的有口无心罢了,不过母亲终日要烦恼府中诸事,有些顾及不周也是有的。”
陈氏被陶然气的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双手在桌案上陡然一拍,吓得旁边的丫鬟婆子都低眉敛首,生怕这战火会燃烧到自己的头上。
“大胆!陶然,你身为丞相府的大小姐,妹妹有了丁点小错,你不帮着疏导,反而借题发挥,将妹妹打成了这般模样,我体谅你虽然天生带煞,但毕竟也是老爷的骨血,在吃用上从来都不曾苛待你,你就是这样对待和回报我的么?”
陶然不是要给莫愁扣上一个不仁不孝的帽子么?那么陈氏就以牙还牙照样给陶然也扣上这样一定不睦姐妹,不孝继母的帽子来,看这个贱蹄子要如何应付!
陶然怎么会不知晓陈氏的心思,若是她前世不通人心,不辨颜色,但是她终究也算是死过了一遭的人了,现在很多以前不曾理解和体会的事情,都已经有了崭新的体会和认知。
见陈氏发飙,她便唇角带笑,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当母亲是从来都不曾把我当成女儿看待的呢?不说别的,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之间,也难免会有牙齿碰到舌头的时候,我虽然和妹妹不是一母同胞,但是终究是亲姐妹,今日就不说别的,妹妹终究是冲撞了我,”
“我这个做姐姐的下手教训了妹妹,只是可能手下没有轻重,吓到妹妹了,妹妹你不同我计较吧,母亲,你最是和善仁慈的了,也不会因为这几个巴掌就体罚我的吧。不然若是被外人听说了,那还不得笑话咱们丞相府的家教不严么?”
被陶然这样一顶大大的帽子扣下来,陈氏心里的那些气闷像是被一个盖子狠狠的盖住,纵使内里冲撞的七荤八素,但是却不得发作。
陶然话里话外不无威胁之意,现在正是陶莫愁议亲的关键时候,若是她这个生母的贤名不贤了,莫愁的婚事终究也是会受到影响。
大晋国的勋贵之家最是讲究言传身教,若是她有不好的名声传播出去,莫愁怕识别想再找个好人家了。
陈氏的心思转了几转,看着陶然那似笑非笑的唇角恨得牙痒,但是终究是不能发作,只能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虽说如此,但是你这个做长姐的毕竟也算是做错了事情,纵使莫愁有万般的不是,你也不该对她下这么重的手,我今日就罚你抄女戒百遍,禁足陶然居,你可有不服?”
听到陈氏的话,陶莫愁首先不服气的发作起来,“娘!你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那我挨的这几巴掌岂不是白白受了?娘,我一定要狠狠的打回来!”
陶莫愁一双仇恨的眸子狠狠的瞪着陶然,恨不得将陶然碎尸万段。
陈氏听了陶然的话,怒斥道:“闭嘴,你赶紧给我滚回屋子,好好的给我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