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吧!”他这样对她说。
木家母女都没有再出声,两人双手相握,面色平静,仿佛并不是被人驱逐,只是平常的回家而已,更没有出言哀求。
黑暗的巷口,寒风呼啸,下得车来,木宛清才发觉外面已经下起了很小的雪粒,被风卷着,打在脸上,有些微的疼。
季雨浓没再说什么话,在她们母女下车后,便关上了车门,甚至没做一丝停留,就驱车离开了。
第二天,木宛清发现信用卡被停用了。
虽然已是预料中事,但心里还是觉到了疼,他是恨死她了吧?把她想成一个又浪荡又泼辣的恶女人,巴不得早早甩掉。
好在她还有些存款,说是存款,其实存的也是季雨浓的钱,而手指上,还停着一枚戒指,硕大的钻石,在暗夜里闪闪生辉。
广告商说,钻石恒永久,一颗永流传。
永久的只是钻石而已,流传的也只是钻石的光芒,与人何干?
她将戒指脱上来,小心的放好,若是他日困顿,可以拿出来救急。
木云一直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只是哀哀的注视着她,看她将戒指脱下来,眼泪流出来,对她说:“对不起,宛宛,都怪妈妈,如果没有妈妈,你会过得很幸福。”
木宛清摇头,“拿你的委曲去换我的幸福,妈妈,那样得来的幸福,你觉得,真的可以让我快乐吗?”
木云低叹,“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那么,是怎么样一回事?为什么,何淑言会知道你的闺名?”她心中好奇至极。
“宛宛,过去的事,不要再问了,妈妈也不想说。”木云起身,将屋子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里条件比不上小公寓,没有地暖也没有空调,好在被褥齐全,她又起了炉子,将炉火挑旺,小小的一间屋子,很快烘得暖暖的,外面寒风呼啸,倒欲显得屋子里那一团暖的重要。
日子就此这样过下去,木宛清什么也不愿再想,只是安静的待产。
席方平得知后,跳着脚大骂季雨浓,骂完之后颇感无奈,对木宛清说:“你离开也好,不然,我也整日里替你提心吊胆的,那个老太婆,越来越妖异了,而季雨浓……还是不说他了,我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以前我总觉得,他聪明能干,比我强好多,现在看来,他真的没法跟我比,最其码,我会分辨一个女人是好是坏,他分不清。”
木宛清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只是淡然而笑,并不回应,席方平挠挠头,突然说:“宛清,你和表哥,就这样了吗?”
“不这样,还能哪样?”木宛清回答。
“那你们,会离婚吗?”席方平又问。
木宛清怔了怔,是,她和季雨浓还有一道手续没有办,没有去领离婚证。
可是,也是早晚的事吧?她现在大着肚子,想来离婚证是办不下来的,她说:“女人怀孕和哺乳期间,他的丈夫是不可以提出离婚的,要等到孩子大一点才可以。”
“那么,就是说,会离婚,对吗?”席方平追着问。
木宛清点头,总觉得他有些古怪,席方平却又说:“好吧,那我等。”
“等什么?”木宛清奇怪的问。
“等你离婚。”席方平看着她,“如果你实在没有合适的人可以嫁,那么,可不可以嫁给我?”
木宛清瞪大眼睛,“席方平,你添什么乱?”她惊叫。
“我没有添乱。”席方平倒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非要认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么,我就应承下来好了,平白无故的有人叫爸爸,我倒觉得这感觉蛮好。”
席方平说着又嘿嘿的笑起来,一幅嘻皮笑脸的模样,木宛清这才知他是开玩笑,笑啐了他一口,说:“将来等宝宝出生了,就让他认你做干爸!”
“行呀!”席方平高兴起来,说:“有我这样的干爸,他一定会觉得很拉风。”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自此席方平就常来,来时也不空手,随手带些这样那样的东西,后来,又随手带来了一大车煤球。
木宛清很过意不去,他也很居功似的,跟木宛清说:“你确实应该谢谢我,这年头,都几乎没有人再做煤球了,我找了好久才拉到这么一车。”
看他那样子,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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