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得太多,会遭到报应的!”
何淑言闲淡应对,“是,人是不能做坏事,会遭报应的,不过,这话放在你妈妈的身上,好像更应景一些,因为,她现在已经遭到报应了!”她说着,转向木云,满脸讥讽,“你说呢,阿朵?”
木云身子微晃,瘦弱的身子瑟缩着,似乎更显羸弱,而木宛清听到阿朵这两个字,却是猛地一震。
记忆中,好像只有她的亲生父亲康永海叫过这个名字,阿朵,那是木云的闺名。
她满腹疑云的看向木云,可是,木云的头垂了又垂,身子佝偻着,她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神,而何淑言讥讽又得意的声音仍然在继续,“报应呀,真是报应,这实在是太好的报应了!欠别人的,总归是要还的,阿朵,你只有自己还清了,大家才能都得到解脱,好了,我看厌你们吧,滚吧!”
何淑言说完冷冷的扫了她们一眼,缓缓的向外走。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知道你年轻时的名字?你们,原本就认识,是不是?”木宛清一迭声的问着,木云只是虚弱的笑,说:“宛宛,别问那么多了,我们回去,回去拿蛋糕,给你庆祝生日。”
“我不要庆祝什么生日,妈,我不管你和何淑云之间到底有什么事,但是,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许来这边,不要再看这个老女人的脸色,因为她不是人,她根本就是一只妖怪,我们远远的离开她,再也不要回来!”
木宛清抱着木云的双肩,哀恳的盯着她的眼睛,“妈妈,你答应我,好不好?”
木云欲言又止,何淑言却停在玄关处尖声大笑。
“你妈她不敢答应你,她还是会来这里,为我为奴为婢,给我做牛做马,这是她欠我的,就该还给我!”何淑言的声音里透出冷毒的寒意,瞧她那神情,仿佛恨不得把木云挫骨扬灰。
木宛清极力压抑的怒火噌地又升了起来,这把火彻底将她烧得疯狂,她咬着牙冲了下去,对着何淑言就是一阵乱扑乱打,边打边狂乱的叫着,“老妖婆,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本来已快临产,身子很是笨重,何淑言灵巧的避过她的拳头,双腿飞起,居然直踢向她的腹部,木宛清不由魂飞魄散,急急的想向后退,却已躲闪不及,一个身影忽地扑了过来,替她挡住了那一脚。
却是木云,何淑言那一脚想必阴狠非常,木云被她一踹,闷哼一声,捂着肚子,重重的跌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居然没有爬起来。
木宛清哭着冲过去扶起了她,见她面色如纸,脸上冷汗涔涔,像是被踢到了要害处,痛苦非常,一转头,却又看到何淑言闲闲淡淡的站在那里,一脸得意的笑容,当下新仇旧恨全上心头,木宛清想也不想,摸起门边的一只花瓶,奋力向何淑言扔了过去。
尖叫声,瓷片碎裂声,还有怒吼声,踏踏的脚步声响起一片,木宛清有些迷瞪的看着面前的情形,怎么会突然多出来那么多人?
站在最前面的人,是季雨浓,他的身后,是管家和一群佣人,全都瞠目结舌的看向她,而季雨浓的脸色,就像外面的天空,阴云密布,一片黑乌。
何淑言的哭声在这时应景的响起来,边哭边哀哀的叫:“小雨,幸亏你回来挡住那个瓶子,不然,妈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
她的哭声犹如一阵响雷,轰隆隆的雷声过后,是暴雨倾盆。
“木宛清!”季雨浓怒叫,像是窗外呼啸的狂风,他冲到她的面前,衣角被风吹起,甚至都微带着冷冽的雨意,那双眼睛更是冷得像两块冰。
木宛清毫无惧意,直直的与季雨浓对视。
两人都没有说话,其实目光可以表达很多东西,比如愤怒,比如决绝,还有,恨意。
木宛清相信自己的目光中就充满了恨意,她恨何淑言,似乎也连带了恨上了季雨浓,恨上这样狂风呼啸的鬼天气,恨上这世间所有的东西,包括面前的这一群枉披了一张人皮的人们。
管家在貌似客观的陈述事件的起因。
“木女士来季家作客,何总礼貌以待,后来木小姐就到了,非要拉她母亲走,她母亲不肯走,然后何总就说了她两句,她就动手了。”
余下的佣人们都忙不迭的点附和,仿佛点得慢点,就会拿不到打赏的红包。
所谓的众口铄金,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形吧?
木宛清和木云被礼貌的请出了季家。
“带着你的妈妈,还有别人的孩子,离开吧!”季雨浓不再对着她狂轰滥炸,语气凉薄淡漠,不过,他还是很有风度,把她和木云一起送到了公寓,把她和宝宝的东西全部打包,扔到车里,再然后,将他们母子送回到那个破落的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