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要是再不行,兄弟们上路也得带个美艳的陪葬不是?”
身为亲卫,骨利人最野蛮的血液流淌在他们的身体里,生死大事也只是惊慌一瞬,下一刻,又变得无畏起来。
老鼠似得逃窜变成明火执仗的突围,想装没看见的老兵们再也不能袖手旁观,宁静的古府突然炸锅似得热闹起来。
在不断的颠簸折腾中,被打晕过去的穆汐恍恍惚惚的醒来,入眼全是火光和人影,忍不住再次尖叫出声。
“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没人来禀报?”
一开始动静小的时候,古黎就想过去看看,都被江浅夏给拦住了,现在闹的鸡飞狗跳的,古黎再也坐不住,起身想过去时,听到了穆汐崩溃的尖叫和求救声。
身子突僵。
“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古黎严肃的看着,江浅夏愣了一下,想到自己毕竟是瞒着他把穆汐当饵了,忍不住有些气短。
“进古府大乱的人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
质问的语气,让江浅夏心里不爽,忍不住冷下脸来,“偷摸进来的是贺鲁的亲卫,忘了告诉你了,上次你说把穆汐掳走的人,也是贺鲁派来的,只不过上次我不知道,今晚却是我一手安排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古黎艰难的开口,满怀期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没想到,她却理直气壮的站起来,满脸随意的道:“还不是为了肖酒……”
“啪!”
脸狠狠的甩到一边,懵了半响才感觉到麻木和胀痛从脸颊上传来,用手摸上去,热辣浮肿的厉害。
“为了肖酒,为了肖酒!明明是你至穆汐于死地不成,就想借骨利人的手毁去她的清白和一生!这么恶毒的事,不要用肖酒当借口!”
“我一直以为你就算偶有修罗手段,但心地是最善良不过的,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你表现出来的都是装的?还是别有所图?对你有用的你拉拢,对你稍有不满的,你就要这么狠辣除去是吗!”
“穆汐只是我将门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她的模样要是没有庇护,只会带来祸端!我千方百计的护她只是不想让将门孤女被欺凌,没想到最欺凌她的,竟然是你这个将门大妇!”
第一次看见古黎暴怒的模样,还是对着自己,江浅夏心中一片平静,竟然还有点想笑。
“你打我?你不分青红皂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打我?”
语带笑意,满面悲凉。
粉舌舔舔已经裂开的嘴角,那腥甜的味道,是这么的熟悉又嘲讽。
静静的抬眼看着他,好像冷静一点的古黎被她看的忍不住挪开视线,眼底浮现后悔和心痛,抬手想为她擦拭嘴角留下来的血痕,却被她偏头躲开。
“浅夏……”
“先生先生!人都被我们抓齐活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去驿馆,逼贺鲁给肖酒将军说情,好息事宁人啊?”
得胜归来的林凯和宇文听涛带着鬼奴风风火火的冲进来邀功,七名被捆成粽子的亲卫被推进来滚在地上,受惊的穆汐也委屈的哭着扒开众人,直接扑进了如遭雷击的古黎怀里。
“先生,咱们到底……”喜昏头的林凯没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还想催促江浅夏,被宇文听涛狠狠的拽到后边。
“先生,这么晚了,学生先带您回拾慧馆休息。”
垂着眼眸不去看江浅夏脸上的巴掌印,宇文听涛竭尽全力的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扶着江浅夏就要往外走。
“不许走!她和骨利人合伙想把我送去给贺鲁那蛮子,古大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穆汐满眼恶毒,哭的嘶声力竭,才嚎没两声,就被宇文听涛冷声打断。
“穆汐小姐,今晚的事不是先生一人策划的,家父宇文轩,要是小姐再闹下去,小心犯了众怒,怕是连古将军也保不了你。”
老好人生起气来总是更容易让人害怕,瘦弱的身躯狠狠的撞开魂不守舍的古黎,林凯也总算从江浅夏脸上的伤猜出几分来,护着江浅夏往外走,路过古黎时的一声叹息,是那么的失望。
行到门口,江浅夏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古黎轻笑出声,“你知道我的脾气,要是真的喜欢她,就收下她吧,皇后娘娘那我会去说的。”
“先生!”
“主子!”
鬼一和林凯都要急疯了。
“只不过我现在还是将门大妇,是古家的主母,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就对不起其他长辈和那些老兵,所以就算我对你没感情了,也会先把事情都安排好才让出去。”
“你放心,应该会很快的。”
不去看古黎摇摇欲坠的身形,江浅夏直勾勾的盯着穆汐,把她看的浑身冰凉。
“你赢了,古黎是你的了。” 能对她动手的男人,就算再好再爱,她也不屑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