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死寂的走出古府的大门,无论林凯宇文听涛还是鬼一,都想先把江浅夏送回拾慧馆——毕竟那里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别折腾了,拾慧馆离京都这么远,明天还要让我跑一趟不成?把人带好了,咱们去驿馆。”
江浅夏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众人心里更没底了。
“你快去劝劝啊!”
不会安慰人的林凯一个劲的推宇文听涛,可平日里出口成章的才子,面对这种情况,却比笨嘴拙舌的林凯好不到哪儿去啊!
心里又急又慌的宇文听涛都快哭了,扶着江浅夏的马车,结结巴巴的道:“先生,您真的没事吗?”
白他一眼,江浅夏故意把右脸上的掌印对着他,尽量保持最小动作的道:“没事你个头,你挨一巴掌试试,都快疼死我了。”
“挨!只要先生能高兴点,您打几巴掌学生都受着!”
错愕的看着宇文听涛把脸凑过来,用眼神催促她快打的焦急样,江浅夏心里一阵一阵涌来的酸涩,让她再也忍不住眼泪的滑落。
“你小子就是个没用的,让你去劝人,你怎么还把人给说哭了!”
林凯暴躁的把宇文听涛推到一边,看着无声哭泣的江浅夏也没什么办法,脑子一懵,竟然也学着把脸凑了过去。
“先生你打我的!我脸皮实!”
冷着脸的鬼一再也看不下去了,两脚踹开这两个蠢货,跃上马车把江浅夏往车厢里一推,把帘子放下来。
“主子,是去驿馆对吗。”
“……嗯。”
有了遮挡的空间,江浅夏带着鼻音的声音缓缓传出,比刚才那种木偶似得无声流泪来,要好多了。
“我让鬼奴去找些冰块来?”
“不用了,我这副模样,贺鲁应该很乐意看见。”
鬼一握着缰绳的手青筋直冒,扭头最后看了古府一眼,狠狠的挥动缰绳,“驾!”
马车凌厉但平稳的奔驰而去,林凯和宇文听涛对视一眼,知道自己不宜出现在驿馆,只能消沉的让鬼奴把亲卫们送过去,他两肩并肩,唉声叹气的各回各家,愁该怎么向家里说今晚的事儿了。
带着被绑亲卫抵达驿馆后,江浅夏直接让鬼奴把人放了,然后自己去见贺鲁。
明亮的烛光把屋里照的亮堂,贺鲁阴沉着的脸,在看见江浅夏的一瞬间,变成了带着一半怀疑的惊喜。
他脸色变的实在是太直接了,江浅夏没绷住的白了他一眼。
“你不用怀疑了,我脸上的巴掌印确实是古黎下的手,不过虽然我对我夫君失望了,但将门大妇的位置我暂时还不能让出来。”
江浅夏的意思是要一段时间安排“交接”,可在贺鲁看来,却是没了人也要位置。 “呵呵,我懂的,你是一个十分注重权利和财富的女人,无论是在滇州还是在两湖,甚至在你沦落到疫区的时候,你都会本能的先把权利握在自己手里,自然,将门大妇这个最重的权利,我当然不指望
你会放弃。”
默契的放弃了那些虚伪的尊称,贺鲁半卧在软垫中,抬手招呼江浅夏在对面坐下后,还体贴的叫人准备冰块和伤药给她先处理伤势。
在脸上涂了薄薄的一层药膏,那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间被压下的感觉,让江浅夏忍不住惊奇的看了看手里的药膏,然后理直气壮的把用剩下的整盒都塞自己怀里了。
失笑摇头,贺鲁举起酒杯,不等江浅夏开口要求,就直接道:“肖酒的事我明天会派人去找礼部说情,只不过能不能放出来,就要看你们的了。”
“男人都赔进去了,要是谁还敢阻拦肖酒的释放,那就是在逼我发疯了。”
意有所指的看贺鲁一眼,他连忙举起手来,示意自己绝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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