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难道就没有错吗?
不,她打错特错!
可这个时候跟玉小龙讲理,无非是不欢而散,人一但执着于某件事,在遇到与这件事背道而驰的人时,心里只有一个定论:道不同,不相与谋。
禾苗不会去碰这样露在面前的钉子,便试探着问:“若让你再见着那个男人,你会怎么做?”
玉小龙想都没想,突然笑道:“我当然是一口吞了他喽!”
禾苗再问:“吞了他,你就收手吗?”
玉小龙笑容稍减:“或许吧。”
禾苗弯了弯眼睛,应该在笑吧:“我愿意为你去找那个男人,堵你的‘或许’。”
玉小龙难得一愣,还没说话,便见许士林抱着一大堆零食回来,一溜小跑。
禾苗猛一皱眉,擦了擦士林额头细汗:“买这么多做什么,乱花钱!”
许士林把好吃的塞给禾苗和玉小龙,自己也抓了一把糖豌豆吃:“三个人呀!当然要买够三个人吃的!”
玉小龙拍了拍许士林身上沾的灰,接话道:“是啊,及时行乐,有何不可?”
禾苗插言:“乐不乐,你最能体会。”
玉小龙不是真正的快乐,也永远都快乐不起来。
心有怨恨,何谈而乐?
“康桥镇。”玉小龙突然说了这么一个地方。
“嗯?”禾苗微怔。
“那男人一年前在康桥镇,后来怕我找上门,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你如果愿意,就去找喽!”玉小龙吃着零嘴儿,跟许士林笑的一样没心没肺。
禾苗没有问她为何不用法力算男人的位置,因为很清楚的知道,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
接下来的一个月,禾苗失踪了。
对于这个女人无故消失,许仙可能习惯了,便接替了禾苗的活儿,每天送士林上学,在学院门前与卓红颜闲聊几句,也多半选在能被人看到的地方。
卓红颜对许仙的疏远很是伤心,多少次请许仙移步学堂,喝一杯热茶,都被许仙拒绝了。
卓红颜问起禾苗,说她为何最近都不来送士林?
许仙的回答一次比一次真着:“她在家帮家姊赶制冬衣,日夜劳累,我便来送。”
过几天,卓红颜再问:“禾姑娘还在忙吗?”
许仙浅笑:“天冷了,我不愿她来回跑。”
卓红颜握紧了拳头,最后一次问:“这都快一月了,禾姑娘怎得都不见人?”
许仙弯唇:“我素日不爱整理,像床铺啊冬衣啊什么的,都是她帮我打理,最近几日怕是抽不开身,若夫子想念禾姑娘,我让她过几日来过来。”
卓红颜笑的尴尬,一转身便咬上了牙。
终于,这个女人沉不住气了。
就在冬至那天夜里,卓红颜带着煮好的饺子,径自来了许家。
许仙与许娇容正在后厨忙活,李公甫也煨了一壶好酒,许士林带着李碧.莲点灯笼,在院儿里一个劲儿的跑,等看到女夫子站在眼前,许士林眨巴眨巴大眼:“夫子,您怎么来了?”
听到动静的许家人迎出来,见这不请自来的女先生,端的是一脸茫然。
许娇容以为许士林又犯错了!
许仙却眉宇一皱,心说这次麻烦了。
而一向查案的李公甫,一眼就看到了卓红颜眼中炽热的情感。
“汉文啊,你自己……掂量着啊!”这是李公甫唯一叮嘱的话。
卓红颜上前,把带来的饺子塞给许仙,一转身蹲在了许士林身前:“吃了饭,夫子带你们去集市看花灯,好不好?”
“好!~”许士林和李碧.莲开心的很,拍着小手全新雀跃。
一顿饭,吃的相当尴尬,卓红颜看着桌上的人,不禁又问:“禾姑娘不是一直在这儿吗?今儿怎么没见着人?”
接着,一口三声,许仙道:“出去忙了晚些回来。”
李公甫道:“过节嘛!回家探亲!”
许娇容道:“她不舒服!在里屋休息!”
哎,还是没对好口供。
卓红颜笑了,终于确定,禾苗根本不在许家!
“都还……挺护着她的。”这话带着醋味儿,比饺子蘸料还酸。
随后席间再没说话,气氛沉的能憋死个人!
饭过,许娇容打发许仙带着卓红颜赶紧走,别留在家里说话阴阳怪气的。
许仙无奈,只能和卓红颜带着俩孩子到集市看花灯,也就在花灯下,卓红颜对上许仙,道一句:“禾姑娘尽心尽力,不失为人母,但与孩童之情,并不能替代爱情,更不能促成姻缘,这个道理,想必许先生明白的吧?”
许仙刚想说什么,卓红颜竟一怔美眸:“我愿常伴你身侧,共结姻缘。”
许仙眉宇一皱,竟斩钉截铁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卓红颜整个人都在颤抖,连甩头离开时,都显得十分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