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我们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双手叉腰,一个中年妇女冲着叶青直嚷嚷,那副样子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位嫂子,你稍安勿躁,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若不现在把你的院子封起来,日后出了什么问题反而麻烦。”
好声好气地解释,叶青的脖子根微微有些涨红。
也难怪他,本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郎,虽然平日里舞刀弄枪的但却并不是个粗人,此番乍一遇到这泼妇般的中年妇女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按规矩办事?哪里来的规矩你倒是给我拿出来瞧瞧?!就知道在这里胡编乱造的用官府来吓唬我们,官府就了不起么?!京城这么近,明日我就去告状!”
脸红脖子粗,那中年妇女吼声更大。
“嫂子,这个确实是有……”
“嫂子什么嫂子?谁是你嫂子?有你这么个亲戚我真是脸都丢尽了!别说那么多,赶紧给我把院外的人都撤走!”
粗暴的打断叶青的话,那中年妇女一脸的不耐烦。
“依照大胤律法,但凡干扰官府办案者,可视情节采取关押三日到五日的处罚,这位嫂子,你若是想看大胤律令,就一起同我去府衙瞧瞧吧。”
抬脚走到叶青身前,盛夏不紧不慢地出声说道。
“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还敢在这里跟我提什么大胤律令?你不要以为我读书少就好蒙骗,我儿子可是学堂里成绩数一数二的!”
被盛夏这么一拦,那中年妇女更加恼怒,也将矛头掉转冲向了盛夏。
“那就更好办了,”面色无虞,盛夏并不将这样的人放在眼里分毫,“叶青,差个人去学堂将她儿子唤回来,好好给她讲讲大胤律令的各种规定。”
“你,你凭什么去叫我儿子?你凭什么去打扰我儿子?”
气势汹汹,那中年妇女忽然抬手扑向盛夏,然而随即响起的尖叫声却还是出自她之口。
她的手臂,被盛夏紧紧地攥在了手里,高高的举起,连带着她的身体也向上被提起了几分。
“你,你要做什么?官府的人就能随便打人吗?”
中年妇女的丈夫忽然跑了来,指着盛夏高声叫嚣。
“方才你妻子同官府的人无理取闹了许久也不见你出来阻止,如今咋咋呼呼的跑了来,倒是不由得不让我们怀疑,你是不是趁着这会儿的功夫去藏匿罪证了。”
冷笑出声,盛夏捏着那中年妇女的手没有放松分毫,她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这样仗着官府的纪律严明而无理取闹之人。
“你不要含血喷人!”那男子指着盛夏一脸怒气。
“我这是合理的怀疑,”笑容更冷,盛夏对着叶青又道:“叶捕头,现在怕是要多派几个人来搜查他们的屋子了。
与那人同进同出这么久,我倒是不信他们对他的行踪一点儿了解都没有。怕是觉得要出事,所以想推卸的一干二净吧?”
“你,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为什么污蔑我们?快点把我老婆放下来,不然我要去京城告状说官府打人了!”那人愣了一下,又气又恼地威胁出声。
“说了是合理的怀疑,顺便,我不是官府的人,只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过路人而已。你这点把戏,威胁不到我。”
冷笑中带了几分轻蔑,盛夏直到看见门口出现一个学生模样的孩子,方才松开了她抓着那中年妇女的手腕——
有些人是必须要受到教训的,但不是在孩子面前。
“爹,娘!”那孩子飞快地跑了进来,脸上又是震惊又是透着些许的无奈,仿佛对眼前自家爹娘的样子也有些见怪不怪。
“既然你们的儿子来了,那就请他好好同你们二位讲一讲大胤的律法,顺便商量一下,待会儿是哪位跟着我们去衙门坐牢吧。”
对着那中年妇女出声,盛夏看到她那抱着孩子又哭又闹的样子,心里就默默地替那孩子叹一口气。
明明看着是一个这样懂礼明事的孩子,为什么偏偏就摊上了这般泼皮的父母?
怕是将来这孩子的前程,都多少要受到这一双父母的影响。
“盛姑娘,方才多谢了。”紧跟着脚步进了殷卓的屋子,叶青挠了挠头,低低地道谢出声。
“你呀就是太年轻脸皮太薄,这样的事情多遇着几次你就习惯了。对付这样的人,你也得讲究策略,该发怒的时候发怒,该和颜悦色的时候就和颜悦色,要收放自如才行。”
冲着叶青淡淡一笑,盛夏也算是传授了几句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