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百转千回,盛夏终是将那黑色的玉牌收好,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言涵的唇边扬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与轻松,方才他递那玉牌出去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紧张,有多担心她会冷言拒绝。
气氛莫名地和缓下来,两个人万分默契的谁都没有再提那天的事情,只是并肩行走在灿烂的星空下,许久都不曾有人说话。
眼看着前面就是盛夏暂住的小院,言涵忽的就停住了脚步,侧过的身子拦住了盛夏的去路,他看着她,眸底一片幽深。
盛夏有些不知所措,那清冷的白梅香气在鼻息间缭绕,她用了很大的努力,才克制住自己心底里的冲动,让自己能稳稳地站在这里。
“京城里再没谁比我骑马技术好,若是想找人一起,那便随时来找我吧。”涌在唇边的话语滚了三滚,言涵终究是换了一句。
“安王殿下你那么忙,我哪里能随时找你?”
面上闪过一丝诧异窘迫,盛夏有些恼恨他方才悄无声息的跟随,真是的,也不知道方才他到底跟了自己多久!
“你既是拿了安王府的令牌,有权随时调动安王府的一切人员,而我也是安王府的人,你自然就有权随时让我陪你骑马。”
言涵看着盛夏那先是一愣,随即又有些恼恨地咬着嘴唇的模样,清冷的眸底带了隐隐的笑意。
“既是这样,若只是让安王殿下你陪我骑马,岂不是太浪费这块牌子了?我得想个有难度的事情才不算辜负。”在心里默默地磨了一回牙,盛夏皮笑肉不笑。
“好,那我随时等你。”唇角扬起,言涵看着面前的盛夏,只觉得她身后的万家灯火都更加明亮璀璨起来,而那璀璨的灯火之中,有一盏最亮最明的,在不知疲倦的等着他们归来。
是夜宁静,光阴流转,眨眼之间便是天明。
向村长辞行过后,本以为就这么顺顺利利归京的盛夏却没想到,自己竟是被人死缠活缠的拦在了村口,愣是半步都挪不动身子。
拦阻她的人,是南陵城的小捕快江淮。
“盛姑娘,我不放手,除非你答应我的请求,你只要肯收我为徒,我就立刻让你走!”
双手紧紧抓着盛夏的衣摆,江淮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就差没有坐在地上打滚当坐地炮了。
“你先把手放开,刚才该跟你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收徒拜师哪里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面色大窘,盛夏想要将自己的衣摆拽回来,可又怕自己力道太大弄伤了他,只能无奈地劝说。
“我不管,我不管,哪里有那么复杂的事情?收徒拜师,不就是师父愿意,徒弟也愿意的事情吗?”抓着衣摆的手更紧,江淮索性坐在了地上。
“师徒的意愿是一说,但实际情况又是另外一说,我随时都要回北疆去的,若是真收你为徒又教不了你什么,岂不是白白担了师父的名头误人子弟?
再说,我当真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我自己都好些事情不清楚不明白呢。”抬手扶额,盛夏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教学相长嘛,你收我为徒不妨碍盛姑娘你继续进步啊,说不定徒弟我还能给你一点儿更好的启发呢是不是?”
就是不肯放手,江淮甚至开始以徒弟自称,让盛夏更是满面无语,就差对他动粗用强。
“江淮,你先放手,咱们……”
“我说你,丢不丢人啊?!你自己不嫌丢脸,我们还嫌你把盛姑娘和南陵城府衙的脸都丢光了呢?”
没等盛夏无奈的话语说完,叶青的声音便万般无语地响了起来,不过他的行动力更强一些,直接伸出手去把江淮从地上拎了起来。
“喂,你快点放开我,叶青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跟你动手了啊!”被硬生生地从盛夏身上扯下来,江淮手舞足蹈地抗议出声。
“动手也回去再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我真不想说自己认识你。”丝毫不为所动,叶青抬头对着盛夏无奈地笑笑,“盛姑娘,江淮给您添麻烦了,我回头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您回京城我也不能去送,一路上可千万要当心,若是有什么事情您需要我的,我叶青一定随叫随到,绝不推辞。”
对着盛夏说完,叶青便拎起手里的江淮,不顾他的挣扎反抗将他带到了一旁。
“你们回去的路上也要小心,枫叶村日后的事情,还得你们多照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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