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等说笑。”
“朕并非在说笑。”
“不是在说笑?”鸾凰这时纳闷了,“且不说其他,就陛下与相爷都是男子,难不成陛下还要断袖不成?”
“鸾凰不得胡言。”皇甫爵此时不得不开口。
鸾凰连忙闭嘴,皇甫爵的话可比后夕昼的话对她更有效力。
这后夕昼越玩越过头了,皇甫爵正色道:“我既不贪郓城的杯,也不图后城的酒,以后休得此事再说。”
言下之意他既不与韩香再有瓜葛,也不会与后夕昼有什么不当的关系。
皇甫爵:“如今战事迫在眉睫,罗孚随时可以发兵,所有人都必须心无旁骛全力以赴,胜败的棋局即将打开,能不能完成我们的愿望就在此一博。”
“我等定然全力以赴!”
酒局,最后终是在皇甫爵的义正言辞下结束。
他如此发话,韩香包括后夕昼没人敢不听,说到底,他还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酒宴过后。
李茂等人离去。
外边又已经下起了茫茫白雪,寒风卷着呼呼作响,没多久,酝酿了一天的寒天冻地就结了一层白霜,随后雪越来越大,房顶院落又白白一片。
越夜雪得越大,都能感觉屋顶压着一层冷意。
夜半。
皇甫爵听见敲门声,起身开门就见后夕昼穿得单薄站在门外,他微微一愣:“怎么穿得如此单薄就出来了?”
“好冷。”后夕昼没回答,大长腿一跨侧身从他身边进了屋,“我那屋太冷,相爷不介意我睡你的床吧?”
似乎生怕他反对,后夕昼话还没落完,人已经捞起被子躺了进去。
皇甫爵看床上的人须臾,无奈回头将门关上也走了进去:“樊荣未给你足够的被褥?”
“给了,但还是冷,床这么大相爷就不能将一半分给我睡吗?”
小时候也没见这么粘人?当然,小时候是恨不得将他踹到九霄云外去。皇甫爵走过去,后夕昼掀开被子的一角:“相爷也快进来,省得冻坏了。”
“陛下究竟是要做什么?”
后夕昼的后撑着被子好一会儿,又抬高了一些,很坚持说道:“为了消除相爷的误会。”
“嗯?”
“相爷总觉得是我讨厌与你亲近,所以总会刻意与我拉开距离,我得消除相爷这样的误会,与你好好亲近表示我其实很喜欢跟相爷亲近。”
“陛下这么说,我便信了就是。”
“光说不练假把式,快进来,而且真的很冷,是男儿还婆妈这些做甚,我都在浴桶里抱过你,你害怕跟我躺一张床上?”
怕到时没有。
皇甫爵看他掀得高高的被子一角,也没再婆妈就躺了上去。
后夕昼眼里闪过一丝精芒,他正努力地潜移默化他,让他习惯两人新的相处方式。
待他躺下来,后夕昼将被子把他盖好。
后夕昼确实有些冷,只穿单衣这么贴近,能感觉他一副上透过来的寒意。
“你在外边站了多久?”
他怎么会说他特意去披了一些风雪才进来?“就从我房间走到这,衣服都快冻僵了。”
说着这样的借口,他自然而然就将肩膀挨近了他,两人并肩躺在一张床上,后夕昼嘴角一弯。
“十年了,第一次与相爷同床而眠。”
“怎会是第一次?”
“我跟你一起睡过?”
皇甫爵偏头看着他:“三年前你我一道再外边过春节,睡过同一个帐篷,你忘了?”
这么想,还真是。
后夕昼莞尔。
“没忘,那夜没下雪,南天星空下着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