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不会进去。”
后夕昼这是染的热病,高热难退,阙恒给他吃了不少药,但好转一些又反复起来,这让朝野上下人心不安。
毕竟这场病疫让不少人死去,后王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是谁都填补不了的损失,子嗣他没留下,如今的二殿下又是扶不上墙的拦你,这……这该如何是好。
李茂与干俞这些肱骨大臣,对太医院下了命令,若是治不好后王的病,他们太医院可以散了!
太医院上下忙得焦头烂额。
“怎么用在其他人身上的要有效,在王身上就无效了呢?”
“再换这几种药试试!”
又一天过去,后夕昼的高热还是不退。
被勒令不许靠近寝宫的皇甫爵在半道拦住了阙恒,文雅地行了一个礼。
“院判大人可愿意试试这种丹药?”
他将一个小盒子给了阙恒。
盒内有三刻金银铜色的圆形药丸。
跟随在院判身后的太医与侍卫都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最近关于他多次对后王无礼,又多次被后王揍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宫,瞧他现在眼睛还青着呢,感情又是被揍了……
经过一天的了解,陵光神君还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他……想皇甫爵的,他淡淡一笑与阙恒说道:“以阙太医的医术,应该能辨别出这弹药的成分。”
阙恒看向他:“三色丹,据说能驱除百病的灵丹妙药,世上嫌少有人能炼制,我们派人去寻了很久都无果,还是二殿下神通广大。”
“若是能拥便用上吧。”
次日中午,后王的寝宫外,樊荣面有喜色走出来与李茂等人说道。
“热病退了,昨晚后半夜就没有再反复。”
李茂与干俞等人大松一口气。
“那我们进去看看王。”
“将军,阙太医吩咐,让王尽量多做休息。”
“也对也对,你让王不操心其他安心养病。”
众人离去。
在半道遇见了皇甫爵,李茂与干俞几个老相识面色颇有些不自然,他们都听樊荣说了,这皇甫爵几次三番要……非礼后王,这实在是让他们无所适从。
李茂与干俞也都找他谈过,但皇甫爵口口声声都在讽刺他“背叛西夏”,说什么“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等等。这人又变成了当年那个玩忽职守贪婪好色的纨绔子弟模样。
只是,毕竟这人带着他们打出了一片天下,就是如今厚土国有半壁江山是他的功劳也不足为过。
那个深谋远虑运筹帷幄的奇才,如今……只能叹息了。
所以李茂与干俞几人只是对他行礼,并没有交谈,志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也多。
陵光神君对他们拱手回了礼。
那些人离去。
李茂走了一段距离之后,转过身来:“爵爷。”
陵光神君回头。
李茂也不客气了:“这里是厚土国不是西夏,爵爷此身华袍乃是当日旧情所换,还请无比珍视别太过分,否则王念旧情我等可念不得再多了。”
能为后夕昼说出这样的话,也算是忠臣。
皇甫爵颔首,徐徐说道:“后王得将如李茂,幸。为保同袍之情,在下谨听教诲。”
说完,他嘴角一弯朝着书房走了去。
李茂眼睛眨了眨,不大明白,看向干俞:“方才那文绉绉的一段……二殿下说的?”
干俞:“确实出自二殿下之口。”
一旁的独眼将军戚光说道:“听说这次救王的三色丹还是二殿下找到的。”
李茂:“……你说这人……倒是是什么人啊?”
王的寝宫。
后夕昼将最后一颗铜色丹药吃下。
阙恒说道:“次药吃后,王必然恢复如常,我厚土乃天下之福。”
后夕昼只问道:“樊荣,灾后重建的事情可有落实?”
“温大人将王命与监管人员一同安排到灾区,其他事情也有干俞将军监管……”说到此处樊荣停顿了一会儿,“经过此事,王就算暂时不想成婚,但相国的位置是否不能再空着了?”
其实,后夕昼何尝不知这位置的重要性,只是想起皇甫爵曾说过“到后成为厚土国的王,那个时候你来接我,让我名正言顺做你的相国,如何?”
他还说“只管放心去做你该做的事,后已经长大,我还等着后来照顾我呢”。
如今他已经成为而来厚土国的王,他已经能够名正言顺将相国乃至王位给他,可是,皇甫爵,你如何何在?
“二殿下如今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