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脾气怎么比娘们儿还难哄,没看出来本王再逗你开心吗?”
“朕不需要,再告诉你一遍,朕对男人不感兴趣。”
其实他对女子也不感兴趣,除了想要打到洪霸他就是想让皇甫爵回来,可这人回来了,以当初他对介意的样子回来,而他要做的三件事他已经不屑。
又过了两日。
樊荣问向善:“二殿下这怎么了?”
“还不是又骚扰了王,结果被绑在树下了。”
被绑在树下的皇甫爵饿了半天就忍不住了,方才还死皮赖脸的嚷嚷一些闲言碎语,如今冲着后夕昼的书房求饶:“这大热天的,你……后王当真要把我绑在这儿晒死啊,你……您忍心啊。”
后边又恬不知耻地加了一句:“我要死了,后王可就没男人了。”
樊荣与向善骤然嘴角一抽,别说后夕昼,他们两个都想上前揍那贱人。
向善:“樊荣,二殿下我是我没见过,但他当真是这个样子的吗?”
樊容:“当然不是这个样子!”
但说着有些心虚,如果不是这个样子,那现在又算什么?
向善摸了摸脑袋:“我虽没见过二殿下,但听说他谋权天下,智勇双全,洪霸见他都闻风丧胆,曾用一个国家为赏金要取二殿下的项上人头呢。”
是啊,他以前还曾跟后王说,得皇甫爵就等于得到了天下,现在忽而觉得这句话有点打脸的意思,还抽得挺响挺疼。
“二殿下……这不是病了吗?当年被洪霸追杀,摔坏了脑子。”
向善:“原来如此。”
樊荣看皇甫爵还在那喊说道:“二殿下,您再说下去王可就更生气了。”
“那你赶紧将本王解开,想要将本王晒成肉干吗?”
“这不会,您看头顶的梨树绿树成荫,晒不伤您金贵之躯。”
以前的皇甫爵看着脾气特别好,但樊荣对他敬畏有加,如何敢这么与他抬杠,现在看多了后王揍这二殿下,他也没那么客气了,而且这个人当真……欠揍。
“那……那本王尿急不成啊?憋坏了本王你担当得起吗?”
“这个二殿下还是跟王说吧。”
“你……”跟他说有用他还会被绑着吗?皇甫爵急赤白脸,奇怪了,他并不是他的倾城公子吗?“诶,后王不是我皇甫爵我倾城公子,不是我的宠儿了吗?”
“放肆!”樊荣也忍不住骂道,“再敢口出秽语,我……”
砍了你脑袋。
五个字差点脱口而出,樊荣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居然敢对他的偶像二殿下说这些?要命啊!
不过,被樊荣这么瞪眼骂了之后,又看书房里的后夕昼一点动静么有,皇甫爵如今相信,那后夕昼看来是真不喜欢他,也收敛了一些。
实在饿得不行,皇甫爵怎么能受这等待遇,投降了。
“那个……后王陛下,我……在下这几日唐突了,可也是轻信了那些谣言,还因为王喜欢我不好意思,在下又贪图后王的美色……”
“闭嘴。”后边这句话他当真可以不说的,后夕昼走出书房,面无表情地看着属下一副狼狈窝囊的皇甫爵,心里越发压抑。
那个他所认识的皇甫爵当真是在这具身体里的吗?他要如何才能将他叫出来?是不是……都不会回来了?
皇甫爵看他面色当真阴郁难测,有些害怕了。
“在下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对后王无礼,绝对不敢再肆意冒犯,还请后王大人大量放过我一次,我……我真的尿急啊,不然我就要尿裤子了。”
这副样子……
后夕昼闭了闭眼,对樊荣做了一个手势。
“是。”樊荣去帮皇甫爵松绑。
后夕昼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结得金黄的梨,忽然想起皇甫爵捧着梨子吃得很满足的模样,怎么也没能将他与捂着裤裆往茅厕狂奔的那人联想在一起。
“王……”
“何处有良药可以把那人还回来?”
“……”樊荣一时也无言以对,“那个……”
“灾后瘟疫的奏本本王已经批复,你将太医院院判阙恒与负责赈灾的王良叫过来。”
“是。”
后夕昼与太医院一道前往赈灾救济,一道安抚民心。
下了多日的雨终于逐渐放晴。
不过,后夕昼回到了后城皇宫身体就出现了不适,发烧了。扛着病体工作到了半夜,实在有些乏了,便在书房里的床榻上躺下。
皇甫爵偷偷摸摸地进了书房。
这人贼心确实不小,毕竟他知道,后夕昼就算不喜欢他,但这片天下按照被人的话说,是他皇甫爵给后夕昼的,所以怎么的他也不会杀了他,于是皇甫爵就仗着这点,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来到了后夕昼的书房。
不过这次当然目的不在于后夕昼的美色。
他发现了,这小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孩童,如今他降不住他,而且这也是后夕昼的地盘,他不敢乱来。
所以他今天来是为了偷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