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外叔公这层关系,相信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
自从那晚与师姐交谈后,仲逸便一直心事重重,此刻他正坐在那酒楼中,还是三天前的那个包房,快至晚饭时分,若是他的这个“徒儿”守信的话,此刻该到了吧?
“筠儿见过师父,嘻嘻”,袁若筠果然守约:“到底是师父来的早了,还是筠儿来的晚了?”。
这个袁若筠,一会自称本姑娘,一会一口一个徒儿,今天又自称筠儿,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果真如师姐所说:那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妥了”,袁若筠将手中的硬纸扔过来:“中心街,地段还不错,就是房子要重新装修一下,做当铺绰绰有余”。
仲逸急忙打开图纸,只见上面详细写着店铺的位置、布局,还附有图画,正如亲临一般。剩下的如衙门的许可,店铺的开支等一一记录。
上面清楚的记载有仲逸之名,不过不是掌柜,而是------东家。
仲逸心中暗暗一惊:如此地段,再按照图纸的装修,还有日后店中的现银,上面所列已经是上万两银子的开支了。即便这袁若筠出身名门,要动这么一大笔银子,恐怕也得要老爹同意才行。
“不行,不行,这开支太大,动用上万两银子的开支”,仲逸摇摇头:“令尊可否知晓此事?”。
袁若筠拿起一根青瓜条,细细咬了一口:“他老人家才不管呢?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银子,师父可千万不要做赔本的买卖啊”。
“你自己的银子?”,仲逸苦笑一番:‘莫说我不信,估计这事说给别人,别人都无法相信吧’?
放下青瓜条,袁若筠拍拍手道:“这有何不信?我爹那些门生故吏多了去了,逢年过节的,这些人来拜访爹爹,见了他们恩师的这唯一宝贝女儿……”。
袁若筠指指自己:“宝贝女儿就是我,他们每次都偷偷给我塞一张银票,有一二百两的,后来还有五百两上前千两的,如此好几年了,日积月累,这可不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吗?”。
数字?这个词用的好,仲逸心中暗暗叹道:“对于这种人,银子可不就是个数字吗?”。
门生故吏?如此一说,这袁若筠的老爹莫非是?
“师父,我看你也是个君子,一直以来你都未问我的老爹是谁,不像某些人,对我好都是冲着我爹来的”,袁若筠微微靠上前来,刻意压低了声音:“反正一块搭伙做买卖了,瞒是瞒不住了,你随便跟踪我一下,或者一打听便知”。
仲逸微微抬头,二人目光对视,谁知一向肆意妄为的袁若筠却急忙躲闪了过去,之后刻意拍拍衣袖,显得微微有些尴尬。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窘态,片刻之后便恢复之前的那任性之举,频频眨眼,微微摇头,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只是话到嘴边却一字一句道:“我爹叫袁炜,是当朝一品,太子太傅、建极殿大学士、官居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