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仲逸最终还是决定前去酒楼赴约,按师姐所说这袁若筠是表面疯癫,内心可精着呢。
或许是从未遇到此类刁蛮任性之人,亦或是起初并未将她作为一个角儿来看待,总之仲逸对她送上门来的这个“徒弟”压根就没当回事。
至于那袁若筠的家世,自然非普通人家、普通官宦,但自己起初来京城是要找兵部的常昱,如今面对的是严氏父子。
贸然与官家搭线未必就是好事-------万一这袁若筠的父亲就是严氏一伙的呢?
与她再次见面后的那个夜晚,师姐曾细细判断此事,旁观者清,亦或是同为女人的缘故,总之师姐的话是颇为有理的。
当时听完仲逸陈述与袁若筠在客栈斗嘴、城外赛马以及合伙开店之后,师姐立刻发现其中耐人寻味的细节:“自始至终,袁若筠都未告知你她的真实身份,也就是她的父亲到底是谁?你现在都不得而知”。
可不是吗?那晚袁若筠自己都说了:“其他的休要再问,问了也不会告诉你”。
其实,仲姝的疑惑不止于此:“无论是客栈斗嘴,还是城外山道赛马,她的身边一直有随从”,仲姝刻意强调:是随从,不是丫鬟,而且是两名男子随从,这说明她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换言之,她虽任性,但这个任性是有底线的。
仲逸觉得师姐所言极为有理,当时只顾着找寻刑部的案卷,他压根就没想这么多,若是让师父知晓此事,定会一顿训斥。
“就说这次合伙做买卖吧,她同样没有亏”,仲姝继续她的话:“店铺由她找,本钱由她出,说白了这店也就是她的,而且她刻意强调自己的本钱必须要收回去,这说明她压根就没打算做赔本的买卖”。
仲逸对此无话可说,但他还是有疑虑:“既是如此,她为何要相信我?执意要做我的徒弟?即便是开店铺找合伙者,她也完全可找个熟悉之人,我与她只有两面之缘啊”。
仲姝莞尔一笑,意味深长的望着仲逸:“少女心思你不懂,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她若是愿与你相处,何须如此思来想去?至于为何莫名其妙听你差遣,乖乖写那篇赋,这恐怕就要问那袁若筠本人了”。
仲逸对此越是不解,仲姝却不予理会:“至于那师徒名分嘛,你大可不必在意,这可不是我们凌云山,在这位袁大小姐的眼里,那也就是一句话,至少目前是如此”。
原来如此,果真是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至此,仲姝可以初步断定:“这袁大小姐确实刁蛮任性,但家中势力不容小觑,该显露的显露,该隐藏的隐藏,足见其见过世面。从那篇赋中可看出:她对你有种莫名的好感,或许她自己也说不清。
这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玩法,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彼此的世界,外人不懂,对于这袁大小姐来说,开个店铺或许也就是常人上街买匹布料那么简单,况且既是买卖,万一真的赚了呢?
至于她的父亲是否为严氏一派,你只需暗中调查即可,况且有你外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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