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萦身子一颤,顾疏烟将之放在眼里,冷笑道:“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你做不到吧?”
“奴婢,奴婢尽力。”
香萦的头垂得很低,顾疏烟脸上的笑意一收,道:“我不是听你说尽力的话,我说的是,必须。”
“是,奴婢遵命!”
“哼!”顾疏烟一声冷哼,从她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风,“不要让顺亲王今晚留在这里,我会来找你。”
说罢,她便推门而出,直到这里,香萦的身子一软,径自坐在地上,感觉全身都是冷冰冰的,脸上的水粉都淡化了,她却不自觉。
“来人,来人……”
顾疏烟来到一处隐蔽之地,立刻有着丫环过来,“小姐,要我去看着她吗?”
当初顾疏烟送香萦来倚凤阁时,早先便安排了这个人进来,不过不是用在香萦身上的,而是为了其他的人。
“不必,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顾疏烟抬了抬手,声音极小的问道:“小渔她们在何处?”
城南花舫凭东风,吟月作诗好去处!
这在上京流传了很久的话,说的便是上京城外的莲湖上,那一只只游离在上面的花舫。
此时天光正亮,日出东山渐渐升空,红日游离至莲湖之上,泛起一圈圈的金色波浪,霎是好看。
临湖边停靠着一艘船,顾疏烟登船而上,来到莲湖深处,迷雾渐起,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不多时,船只停下,来到一处庄园,打船的夫子请她上了岸便回转,一句话也没说。
顾疏烟淡笑着向门口走去,还未临近,就听到有争吵声传来。
“我要去接王妃。”
“谁也不能离开这里……”
“王妃若出了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我说了,谁也不能离开这里……”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
“小渔,别以为王妃看得起你,你就不把王府中人放在眼里……”
“我就不放在眼里怎么了,我们家王妃在顾府好好的,谁想嫁人那天不见姑爷就算了,这才几日的时间就出了这么多事,如今倒好,竟然还得了个私制皇袍之罪,真是,真是……”
“小渔,不得乱语……”
一声轻笑传来,几女向后望去,小渔脸上尤有泪渍未干,就这样跑了过去,“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边问边上下瞧着,担忧之色尽显眼底。
顾疏烟扶着她的手起来,道:“我没事,以后不准再这么说话。”
“嗯。”小渔小声的回她,只是看向侍一的目光却不怎么友善。
顾疏烟说罢抬头又看向侍一,道:“我既然嫁给王爷,便是王府中人,以后莫要一家人再说两家话,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种话。”
侍一跪地,垂眸道:“奴婢知错,请王妃责罚。”
“进去吧!”顾疏烟垂眸看了她一眼,在小渔的搀扶下向里面走去。
王嬷嬷听她说完如今的情况,眼泪都落下来了,心疼的说道:“王妃,可苦了您了,从小到大,您都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王爷也真是的,怎么能将您一个人留在那里,若出了事该怎么办?”
她一边说着,小渔已经端了热水过来,放在顾疏烟的脚边,道:“王妃,您先泡泡脚,去去乏吧!”
侍一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顾疏烟摇了摇头,道:“侍一,你先去看看王爷回来了没有。”
“是,奴婢告退。”侍一逃也似的溜出了屋子,她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场面。
待侍一走后,顾疏烟才叹了口气,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小渔对着门口冷哼了一声,开始告状,道:“王妃,您不知道这侍一多能耐,自从我们到了这里,她就一直拦着我们,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好像她自己是主子似的,看着就让人讨厌。”
王嬷嬷也是一脸的不乐意,“王妃,不是咱们与她为难,这侍一的确是怪的很,也不知道背着咱们在做什么。”她蹙了蹙眉,道:“奴婢觉得,她肯定有事瞒着咱们。”
“对,说不定和那寻情是一伙的。”小渔在后面补刀。
顾疏烟脸色微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嬷嬷解释,“自从您同奴婢说了那件事之后,奴婢便让小渔注意着府上的动向,一发现不对,就同那侍一说了撤离……”
自决定嫁给定王沈星宇的那天起,顾疏烟就知道这件事迟早是要发生的,只是时间的错乱让她不知,那人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出事,所以,几日前,她被九公子带走的那天,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了王嬷嬷,让她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