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华建朝百年,定都百年,定王府与之并存,世袭定王爵位,尊贵非凡,每一代的定王都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却没有任何权势,如此一来也损失了很多的良材美质,让人惋惜,但看在古华皇室眼里,却成了藐视皇权的一种象征。
曾有数年间起过争执,但最终都无疾而终,不外乎是皇朝先祖定下的规矩。
数百年的时光,很多达官贵族更迭变换,只有定王府一直相安无事,默默的矗立在皇城一角,沉默且威严,无人敢冒犯,他们低调、随意到有很多的孩童都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却被大人告诫不得随意靠近。
只是今日的定王府门口却不同往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百姓们围成一圈指指点点对着里面小声的议论,巍峨的大门大开露出神秘的一角。
“快走,快走……”其中一人手持尚方宝剑,威风凛凛行走在前,身后有数十人被押了出来,皆垂首沉默不语,只有手链脚铐的叮当之音,在清晨的冷风中摇曳……
铁衣铮铮,钢刀凛然,让人望之生寒。
定王府的下人们被赶了出来,身着单衣被押着上了一辆辆囚车。
人群中,顾疏烟紧紧的拉着沈星宇的手,表情凝重,终究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只是时间不对,让她措手不及。
“王爷,咱们先离开这里吧!”另一边,雪辞也紧紧的按住他的手臂,一脸的沉重。
顾疏烟也拉着他向后退去,忽然,沈星宇一个闪身出了人群,顾疏烟急忙喊他,可入眼处很快就失去了他的踪影。
雪辞焦急,盯着小巷子,瞧了瞧顾疏烟,又看了看失踪的沈星宇一时间难已抉择。
“快去追王爷。”
雪辞拱手,“那王妃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顾疏烟拢了拢额前的秀发,将脸隐在暗处。
这时,带刀的官兵上前一步,对着底下的百姓说道:“此乃皇家住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违令者,杀!”
留下这句话,他挥了挥手中的钢刀,带头押着其他人离去,百姓们立刻集体后退,不敢再围上去。
待众人开始离开,顾疏烟看着门口的四名守卫,默默的随人流而去。
倚凤阁后院,晨光正好,可里面却静悄悄的,屋舍内传出女子娇媚的声音,让人浮想翩翩。
不多时,房门开了又关,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粉衣女子,豆蔻年华,面尤桃色,肤若凝脂,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扣在门上,眼眶微红送男子下楼。
倚在栏杆上,身若扶柳让人怜惜动容。
待男子身影远去,她依旧痴痴望着,半晌才以帕掩面转回屋子。
而旁边一直垂眸而立的丫环也跟了进去,粉衣女子在软榻上坐下来,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守了一夜也累了。”
她打着哈欠,微微瞌目。
直到这时,这个丫环才缓缓的抬起头来,轻笑道:“香萦,一向可好?”
香萦猛得睁开眼睛,待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谁后,立刻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急步走到这个丫环身前,忽然跪倒在地,道:“奴婢参见小姐。”
她神情泫然欲泣,很是激动。
“起来。”顾疏烟摆手示意。
香萦依旧很激动,起身后连忙扶顾疏烟在软榻上坐下,自己则垂首站在边上,顾疏烟见此,淡笑着说道:“坐吧!”
香萦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这次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顾疏烟抬眸望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道:“我嫁去定王府的消息,你应该知道吧?”
香萦点头。
“那定王府今早出了事,你也该清楚吧?”不等香萦回话,她便继续说道:“我看你对顺亲王是动了真心了吧?”
香萦连连摇头。
“也是,顺亲王是何等的身份,又是上京四大美男子之一,哪个姑娘不想嫁进王府,若对一个姑娘倾慕,怕是十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吧?”
香萦立刻跪倒在地,道:“奴婢不敢,奴婢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刚才是奴婢故意做给王爷看的。”
听了顾疏烟的话,香萦知道定然将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若自己不解释定然会被误会。
顾疏烟摸了摸软榻上的锦被,道:“这料子挺好,比起二姐姐成亲时送来的聘礼却也不差了。”她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香萦没有接话,直直的跪在那里。
顾疏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半晌才轻笑出声,道:“起来吧,如今是我有求于你……”
“奴婢不敢。”香萦默默的跪着,也不敢起来,“小姐有事吩咐奴婢就是。”
顾疏烟一拍桌子,起身道:“太阳西落前,我要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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