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了,不对,他家里人怎么也那么黑心,先把他卖给他舅舅家,怎么后来还让他顶他哥哥的兵役,这不是欺负人吗?”
苏倾钰耸肩:“西罗本来就有成年男子服役三年规定,他不顶他哥的兵役,自己也有,不过嘛,他大哥那会儿碰上的是强制征兵,那种兵役是没有期限的,得胜才能解散,嗯,还是挺黑心的,哦,他现在已经是校尉,还我提的哦。”苏倾钰挑眉一笑,眼角都开始勾人。
“……”覃霄默默又躲到后面去了。
丞相看看有点得瑟的苏倾钰,发现这也是个可爱的年轻人:“驸马年纪轻轻,能两年内把两个国家打下来真是英雄少年了。”
被媳妇娘家人夸了呢,真有点不好意思呢。
苏倾钰很谦虚很沉稳地说:“哪里哪里,要不是碰上天灾,要不是宝宝无条件支持,凭我没钱没权的哪里能做出什么。”
丞相点头,还行,没有得意忘形。
太师好像不经意地问:“听说驸马回朝后,就被西罗陛下封为兵马大元帅,还要每天看奏折,可真是奇怪。”
苏倾钰其实也很不解,故作深沉:“唉!这个下官也是不清楚的,君心难测啊。”
太师和丞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咱们猜的苏倾钰压根不知道。
太子实在很不理解听起来明明应该英明神武,叱咤风云的威武姐夫,为嘛现在看来就是个如玉美男,半点看不出沙场戾气,连意气风发都没怎么看到。
“不知姐夫家里那边日后怎么安排的,西罗一下子扩了那么些,怕是引得整个天下重新定位了。”
苏倾钰想到临走前突然反悔要留下的母亲,要去找那个很讨厌却又恨不起来的老男人,其实,那个老男人也真的老了,命还不大好,一大把年纪,还得在刀剑无情的沙场磨砺度日。
母亲甚至妹妹都不管地要去寻闹了二十年的老男人,如果那个老男人头一热非要死忠西罗怎么办?母亲又该怎么办?母亲明明都知道有这种可能,却还是选择去陪他出生入死了。
直到那一刻苏倾钰才明白母亲一直爱着他的父亲,而父亲怎么都不能昧着良心说不爱母亲,甚至,父亲也是爱着他的,吵过闹过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没想过让苏普取代他,再打再骂也没有想过左右他的人生,拒绝他的选择。
太子如愿地看到他要的有点故事气息,高冷的姐夫,丞相和太师也微微惊讶,苏倾钰终究比上回来时多了一点愁绪,一点心思。
就说嘛,沙场再不能锻炼他,还有宗兆帝刻意栽培呢,怎么都得有点不一样吧。
覃霄凑到他爹身边:“哎,爹啊,我怎么觉得他一深沉就整个人不对了呢?比咱们太子还要深不可测的样子。”
太师突然有种苏倾钰是别人家孩子,自家这个整个一熊孩子的即视感。
苏倾钰似回答又似自言自语:“那毕竟是程家的天下,哪里能一直仰仗苏家,苏家能给他守住一方,让他们日后还有个可退的地方就算尽了君臣之谊,苦的不过是西罗还有新归的两国百姓罢了。”
“原本我都打算好了,以后苏家军不回来,一半留在伽泽,主持三国之间的通商,修建交通,复耕农田,兴修水利,一半守在东边防着赫野,曹家军守着北边防着北圩,上下一心,凭着西罗如今地盘,和大贺的姻亲关系,哪怕大辕这些大国也不会轻易动武。”
“西罗虽然在最西边,可那边的山水珍宝技艺都不少,姜国的墨,伽泽的海产品,西罗的木工都是天下闻名的,更别说姜国再往西那么多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不知藏了多少宝贝,哪怕矿脉存在也是可能的,好好经营,只要十年,西罗不必依附任何人,稳稳站稳大国地位,如果给我二十年,西罗不必再惧怕任何一国,可惜,都只是想想罢了。”
众人一时无言,承业帝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两眼苏倾钰,又回头若有所思,在看到被教育后看着肚子一脸我不是好娘亲表情的傻宝,顿时替苏倾钰感到无奈,哎呀,闺女啊,你看看你相公心思多多,你怎么就不多用用脑子呢?
不过嘛,会用脑的都不是傻宝了不是?
皇后越发心疼这个女婿,温声细语地说了一句:“来,你来扶着傻宝,本宫累了。”
苏倾钰眼睛一亮,嘛事都没有媳妇重要,欢欢喜喜地跑上前去拉着傻宝的手,承业帝虽然不满,但也默默松了拉傻宝的手,苏倾钰竟然自然而然地抬手就把傻宝全圈到怀里,乐呵呵地跟傻宝说:“你是好娘亲,天下第一的好娘亲。”
傻宝一听也大眼笑眯起来,高高兴兴地亲了苏倾钰一口。
苏倾钰笑的那叫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
承业帝等人眼里,那个笑老蠢老蠢了,还特别刺眼。
不过不可否认,苏倾钰好像永远都知道怎么不让傻宝纠结,一句话都能让傻宝没开玩笑。
那就,那就不计较他犯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