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是小的……。”老仵作从一旁站出来,毕恭毕敬地给周元良行礼。
“你可保证的确是心痹至死?”
“回大人的话,小的虽无十足把握,但以小的三十多年的仵作经验来看,十之**就是心痹。”
“好!好!好!”周元良连道三声好,微笑着转身向吴炳湘等人问道:“既然如此,各位也是这么判断的?”
“是呀,曲同丰死于心痹的确事实,这也怪不得审讯人员,依我看就此上报吧。”吴光新抢着说道,胡祥麟连连点头,吴炳湘微微一迟疑也表示赞同。说完这话,吴光新笑眯眯地看着周元良等待他的答复,在他看来曲同丰死因已是简单不过的事,只要周元良和大家一样认可心痹至死,此事就这么过去了,谁都不会有什么责任,称得上两全其美。
“胡说八道!”
谁想正当他们都以为周元良会顺水推舟,以此死因上报时,没料到周元良瞬间翻了脸。
“来人!”
“在!”
“把这仵作给抓起来!”
“是!”
“法医!过来查探下死因!”
还没等大家回过神,周元良就一连串的命令下达,老仵作在目瞪口呆之下被两个冲出来的士兵牢牢抓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接着审讯外进来几个传白大褂的医生,其中居然还有个洋人,这几个医生来到尸体前微微一看,接着凑到尸体口鼻嗅了几下,随后又抬起手掌翻看着,很快就得出结论:“死者是中毒致死,毒药基本可以确定是氰化物,在死者口鼻处可以闻到淡淡的杏仁味,至于真正死因确定还需要进一步检验才能得知结果。”
“可以确认是中毒?”
“这个100%确认,不仅尸体口鼻的味道,还有尸体十指的颜sè都有强烈的氰化物中毒反应。”
“好!”
“怎么会这样?”胡祥麟愣在当场,瞧着眼花缭乱的一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只见周元良伸手冲着前面去请老仵作的士兵,包括监狱长在内一指:“把他们也给我抓起来!”
“周元良,你想干什么!谁给你随便抓人的权利?”按理说抓监狱长吴炳湘应该最恼火,毕竟他才是jǐng察厅长,可吴光新却抢在前面跳了出来,指着周元良的鼻子就大骂道:“就算老仵作勘察失误,这关监狱长和我的人什么事?案子是你在审,询问的人也是你特工处的,既然曲同丰是中毒而亡,就算要抓也是先抓你的人才是!”
“是呀,周兄,这是不是先查清楚再说?”吴炳湘连忙在一旁劝道,说实在的周元良这种做法他也瞧不上眼,但曲同丰是中毒死这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虽然不能肯定这毒是谁下的,可此时吴炳湘猜到一二,想到这难免有些心虚,在这种情况下只希望周元良不要把事闹大,至少给大家点体面不是?
“抓!”谁想到周元良谁的面子也不卖,冷冰冰的一声令下就把人全给抓了,在众人面前生生地给押了出去。当被双臂反绑的时候,监狱长几乎吓破了胆,哭着喊着要吴炳湘救命,可没等他喊出一声,嘴巴就给堵上了。
“你……你……飞扬跋扈之极!我要告你去!”吴光新眼睁睁地瞧着周元良抓人而无能为力,气得跳脚直骂,涨红着脸挥舞着双手,叫嚷一阵后狠瞪周元良一眼,快步就往外走。
“自堂兄留步!”
“怎么?难道你连我也要抓不成?”谁想到,吴光新刚要走就被周元良拦住了,这下吴光新气得脑门子生烟,简直都要抓狂了。
“自堂兄是陆军中将,没有确凿政局元良当然不敢擅自留你。”
“那还不给老子让开,我要回国防部,我要向内阁投诉你!”
“呵呵,请自堂兄留步自然有留步的道理,所以自堂兄,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急着走。”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吴光新神sè微惊,仍尤强硬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请你暂时留步!”周元良面孔一扳,一抬手,身后站出两个拿枪的士兵,牢牢把住了门口去路。
“你……周元良!难道你想造反?让开!再不让开老子要他好看!”这下吴光新顿时急了,掏出手枪就挥舞着大喊,两眼赤红要强硬冲过去。
毕竟吴光新不是普通人,论起地位来要比曲同丰高得多,周元良见此不由得稍有迟疑,不知道是强硬下他的枪好还是暂时后退的好,正在他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士兵!我命令!立即下了吴光新的枪!如胆敢违抗就地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