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同丰死了,这下他终于可以长眠了,熬了整整三十多个小时后总算能安安稳稳地躺在了床上。
尸体边,站着目瞪口呆的几个人,包括几小时前已回去休息接到消息后又匆匆赶回来的胡祥麟,每个人的脸sè都异常难看,这么一桩大案主要嫌疑人居然死在审讯室里,这个责任谁都担当不起。
“怎么回事?人怎么会死的?”吴炳湘勃然大怒,冲着垂头丧气的审讯员喝问道。
“这……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面还好好的,一会儿工夫就……。”
“好好的?好好的人怎么会死?根本就是你们审讯的方法有问题!哼!还说什么新式审讯法,狗屁!曲将军之死你们要负全部责任!”吴光新顿时抢白道,神sè异常愤怒,在一旁的胡祥麟擦拭着额头的汗水,顿时连连称是,帮着吴光新一起责问他们,口口声声说定是审讯的问题令得曲同丰猝死,还事后诸葛亮的表态他从一开始就不瞧好这种奇怪的审讯方式,果然不< 出所料,话没问出来,人倒问死了,作为审讯员和极力要使用这种审讯方式的特工处必须要负全部责任。
其实,胡祥麟说这番话也有他的用意,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曲同丰一死案子根本就办不下去了,他作为司法部秘书在这件事中责任重大,闹不好丢官罢职也是有可能的。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保住自己,那就是把全部责任都推到特工处头上,这样一来或许可以逃过一劫。故此,当吴光新的矛头指向特工处时,胡祥麟顿时灵机一动,马上顺着他话拼命推卸责任。
“胡秘书说的不错,这责任的确要特工处负责,但眼下要紧的是先查清曲同丰的死因。”吴炳湘虽然也有推卸责任想法,但他作为jǐng察厅长首先还是考虑到案情,曲同丰死得蹊跷。无论是否因为审讯方式原因所造成猝死或是其他问题致使死亡,必须要拿出个结果来,要不然根本无法向上面交代。
“监狱不是有仵作么?叫个过来瞧瞧。”胡祥麟在一旁建议道。
“你,马上找个仵作来瞧瞧死因,快!”不等吴炳湘说话。吴光新指着一个士兵就说道。那士兵连忙答应,快步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这士兵就带来个仵作,这个仵作穿着身老旧的jǐng察制服。年龄已经颇大,瞧起来似乎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进来后先弯着腰对四周高官们团团一鞠,随后就问起喊他来有什么吩咐。
“这老家伙究竟行还是不行?”见这仵作年龄这么大,胡祥麟皱起眉头问了句。刚前去喊人的士兵连忙道:“小的打听过了,这仵作前清光绪年间就吃这碗饭了,别瞧着老,经验丰富的很,所以小的才特意挑了他。”
吴炳湘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监狱长,见着他微微点头也就认可这仵作,虽然他是jǐng察厅长,可对监狱的人事并不熟悉,既然监狱长表示士兵的话的确如此。那么就交给这个老仵作吧。
吩咐下去,老仵作走到尸体前,先绕着尸体转了几圈,接着凑上前去扒扒眼皮、瞧瞧耳朵、扳扳嘴巴、看看手脚等等折腾了一番,最后起身向众人行礼道:“诸位大人。此人极可能是邪侵及形体,阻痹经气,复感于邪,内舍于心。久之损伤心气脉络造成心痹而亡。”
“心痹?”
“是的大人……。”老仵作垂下头去,毕恭毕敬答道。
“对此你有几分把握?”吴炳湘凝重问道。
“十分不敢说。**分总是有的……。”
“呼……。”吴炳湘等人同时松了口气,既然曲同丰是死于心痹,那么大家全都没责任了,这官场上的事还是不得罪人的好,特工处可不是好惹的,把责任推到特工处头上虽然是一时之计,可万一将来周元良报复他们也是吃不消的。既然是心痹,这就是意外了,大家也就你好我好不用背负什么责任,到时候据实上报就是,想来上面也挑不出毛病来。
“这曲同丰,心脏有问题早不说,哎……。”吴光新在一旁摇头叹息了声,拱手对吴炳湘道:“既然如此,那就联名上报吧,把曲同丰收拾一下,通知其家属安葬,至于善后处理,等上面答复后再安置,你们看如何?”
“什么如何?”吴炳湘还没回答,另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大家定眼一瞧,来人正是周元良。
“元良兄,你可算来了。”
“不好意思,来得迟了,曲同丰是怎么死的?”
“刚刚查过,说是心痹而亡,这不,正在商量着如何上报呢,你来的正好,自堂兄建议……。”吴炳湘大致说了下情况,并告诉周元良吴光新建议就此上报。
“心痹?谁查的?”周元良微皱眉头,转而问道。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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