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定是,一定是,袁大人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嘛。哈哈,卑职等人都是理解的。”
“反正,只要那些洋人们安然无恙,这件事也就算这么过去了嘛。”
三人在脸上堆着笑容说道,一个个表现的都好似站在袁肃的立场上一样。
“三位大人,咱们都是中国人,洋人在咱们的国土上已经够横行霸道了,现如今还打着行善的幌子来欺诈勒索、拐卖人口。我袁肃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实诚的人,而且还是这么下作的不实诚。”袁肃慢条斯理的说道,他说话时的语气就像给人一种一语双关的暗示。
他不仅是在指责洋人挂羊头卖狗肉,还在暗讽面前的三人yīn奉阳违。
三人隐隐约约听出了这根刺,可是任谁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好继续装着没听懂的样子,笑呵呵的陪着袁肃应承。反正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不管袁肃现在说的是什么,回去之后一切都如实上报就是。
袁肃看着士兵们将窦神父一行人往丘陵下面押去,窦神父和几个洋人还在用法语说着什么,不过士兵们表情木讷,根本不理会这些人的话。另外一边还有士兵在收拾战场,将那些俘虏留下的武器一一清点起来,同时还将那些被打死的枪客的尸体收敛好。
当善后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了,天边已经渐渐泛起鱼肚白,最东边的地平线上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丝红晕的轮廓。黎明过去了,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丘陵上的士兵们在各自长官带队之下,陆续向阳子堡方向转移,前去与马队会合。
不过袁肃依然与那三名巡防营的军官留在原地,周围还剩下七、八名jǐng卫员和陈文年所率领的一个排。除了之前有头没尾的谈话,袁肃基本上没有再与巡防营的军官说话,弄得对方三人处于十分尴尬的地步,也不知道这位袁大人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那个,袁大人,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城了?”姓周的军官有些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向袁肃试问道。
“关于此次剿匪的事情,三位大人打算如何汇报呢?”袁肃表情平易近人,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这,呵呵,大人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我等自然是按照大人您的意思来汇报。”
“不尽然吧。”袁肃似是而非的说道。
“不是,袁大人您说让我们如实上报吗?”姓李的军官察觉到袁肃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连忙补充的说道。
“我若让你们如实的上报,岂不是将把柄置于吴承禄之手了吗?”袁肃一反常态,堂而皇之的表现出出尔反尔的意思。
巡防营三人顿时一惊,只感到背脊上已经涔出了一层冷汗。
“三位大人为了争功,率领我部士兵奋勇当先,结果不幸被流弹击中。这听上去,多么顺耳。”袁肃冲着三人冷笑的说道。
“你,你敢!”
“袁肃,你,你要杀我们?”
“犯不着我吧,袁大人,犯不着吧。”
袁肃没有再理会三人,转身对陈文年递了一个眼sè。陈文年拔出手枪,从后面对准三人的背心一人开了一枪。随即陈文年又在周、李二人的身上补了一枪,让二人当场断气死亡。至于姓胡的军官则还留着一口气,叫几名士兵抬着他往阳子堡赶去。
两个阵亡、一个重伤不治,回城之后也好向吴承禄做一个交代,最大程度的降低吴承禄的疑心,让其真以为这只是一次意外。当然,以姓胡的军官伤势,有可能在半路上就死了,也有可能侥幸挨到进城后不久才断气。陈文年的这一枪正好打在脊椎骨上,哪怕万幸不死,同样会造成极其严重的神经创伤,最好的结果那就是植物人。
在赶往阳子堡的路上,陈文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最终还是来到袁肃跟前说道:“大人,咱们这么做实在有些过分。那余小鱼只不过是一个小角sè,为了这样一个人杀死吴承禄三个心腹将领,得不偿失呀。”
袁肃抬了抬手,一脸严肃的说道:“公台,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为了余小鱼呢?你错了。”
陈文年皱了皱眉头,沉着气问道:“那大人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袁肃露出一个深邃的笑容,气定神闲的说道:“你刚才也已经说了,这三个人是吴承禄最得力的心腹部将。我杀他们,就是要让吴承禄断其爪牙和羽翼。前几天我已经跟你说过,山海关这个地头该易主了。”
陈文年眉宇渐渐舒展开来,他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只希望能够骗过吴承禄,三个人都出了事,这实在太巧合了。”
袁肃笑道:“编的不好就是借口,编的好就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