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血浪席卷整座城池,人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在四处,冲出家门的西域平民来不及知晓是谁打过来,就被飞驰而过的骑士一刀枭下了首级,有人在马背上将手中的火把直接投入最近的楼舍引燃火焰,不久之后,天空呈出烧红的颜色,各种各样的惨叫、哭喊在城池四面响起。
被大火驱赶出屋的妇人,被几名黑色肤质的骑兵跳下马来直接拖到街边撕去了衣物,露出白花花身子的西域女子抱着胸口惨叫,随后,尽兴的骑兵将人杀死丢进火里。王府,国王提满泪流满面的呐喊出声:“投降了,疏勒投降,不要屠城啊——”
随后,像条狗一样,被丢在地上,二十步之外,一家七十口人捆缚着跪成两排,一名幼童被拖了出来,孩子吓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整个瘦小的身子都在发抖,朝这边的提满尖叫大喊。
刀锋落了下来,一颗小小的头颅滚在地上,引来更多的哭喊尖叫。一名狼骑抖了抖刀锋,将血滴抖落下去,对于这样的哭喊求饶,他已经听过无数次,这次直接抓过一名哭叫最凶的女子提出来,就是一刀剁下人头。
“狼王…..狼王…..求求你开恩啊——”
提满趴在地上,朝屹立在黑色与火光之间的黑色战马爬过去,脑袋不停的磕在地上,那群待宰的家眷也都陪同的磕头,“提满不敢了,放过我家里人…..一切都我做的,让我死吧。”
躁动的马蹄在原地踏了踏,洒开的鬃毛,一只覆盖甲叶的手掌伸过来,在马鬃上抚了抚,那阴影中的公孙止,一身黑色狰狞兽面半身铠,领间白色狼绒绕去右肩甲,一颗白色的狼头镶在上面,狼眸冰冷,战马右侧,一头成年的大狼弓着身子露出尖锐的长牙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缓缓的声音的在光与暗中低沉的响起:“你知道吗……你这愚蠢的报复,奏效了,让我西征军损失了很多人……很多人永远待在那冰凉的坛子里,所以,我只能找一些凶蛮的野兽充作军队,你看他们是不是很尽职?既然你选择了报复,就不要想着投降,拿把兵器给他——”
哐当——
一柄环首刀丢到提满面前,公孙止抚着马鬃的手勾了勾手指:“捡起来。”
“啊——”
爬在地上的疏勒国王全力嘶喊,一把抓过面前的兵器,站起身的同时,一支箭矢呯的射穿他的甲胄,整个人后仰,被钉在了地上,鲜血迅速涌出嘴角和伤口,永远的死去了。那边的俘虏发出一片低泣,典韦低声道:“主公,那边的人怎么办?”
公孙止眸子划过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策过马头离开:“一个不留。”声音里,围着的狼骑提着弯刀朝那批老弱妇孺走了过去……痛呼求饶、歇斯底里的哭喊、惨叫持续响了一个昼夜,天亮之后,疏勒国的盘稿城成为一片废墟,成千上万被烧焦的尸体堆积在城中,尸臭数月不散。
翌日,十八万军队摧枯拉朽的朝下一个猎物扑过去。
八月十一,疏勒举国被屠,少有存者逃出,而接邻的莎车国对于此事还处于懵逼的状态,纵然之前他有过帮助汉朝传递过一些消息,更多的还是随疏勒、于阗两国封锁要道,讯息过来时,浩浩荡荡的骑兵已经铺天盖地的杀至眼前,城中百姓来不及逃跑,四周原野全被封锁起来。
待到二十这天,步卒开始攻城,战事只持续一个时辰,城中开始燃起熊熊大火,屠杀再次开始了。
建安十三年,这个秋天,西域南道都在惨绝人寰的屠杀中过去,走在原野上的商队、绿洲中的村子、高傲矗立在沙漠中的城市都在席卷而来的兵锋之中死伤盈城,或整座城池都被付之一炬,消息终于在爆发性的散播开来。
九月十五送达许昌,全城上到皇帝、世家,下到贩夫走卒,都在这传播回来的消息中震撼、惊愕以及恐惧的心悸,随后更加巨量、详细的情报正远远不断从西北凉州那边传回来,再从许昌已恐怖的速度的朝四周扩散。
南方。
正在努力坐稳荆州的刘备期初接到这条消息并未细究,随着时间推移,更多的情报接踵而至,原本准备再次进攻宛城的攻势,暂时停了下来,随后,将自己关在书房,将情报翻看了许多遍。
八月二十二,蒲犁沦陷……
八月二十四,皮山整城被毁……
八月二十六兵临于阗国,月底,于阗国国王尉迟立安率众投降,随后被斩首祭旗,两万士兵被坑杀,举城上下七万余百姓俱没。
九月,拘弥屠……同月初五精绝城推平。
刘备捏着素帛的双手,不自觉的微微发抖,十八万精锐之士,谁敢触其锋芒?他有些痛苦的阖上眼睛,就连依赖的军师走了进来,亦未察觉,只是轻轻叹了一声。
“怎么办啊……”
诸葛亮在对面坐下来,微笑着伸手拿过素帛看了一眼,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化作苦恼的思索,然后退到了一旁,跟着沉默了下来。
有关于西北陡然发生的战事,仿佛天降而来的恐怖军队的消息,还在各地不断持续发酵,随着当初最先跟着西征军前往安息、大秦的商队陆续从西北之地回来后,虽然在中亚那场大漩涡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