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匆忙向公孙瓒大帐行去。
沿路忧心忡忡,这么晚升帐议事绝对是发生了大事,难道是不用他们前往凉州了?一直以来他们就相信有北军前往凉州平叛又何须从幽州派兵,可如今都抵达蓟中了如果再被告知不用去了,心中还是有些埋怨的,而且朝廷也不会做出这朝令夕改之事吧,所以很大的可能是发生了不可预知的事情,可又会是什么事情呢?
这样的迷惑充斥在公孙瓒帐下无数将领心中,待公孙范与公孙越抵达大帐时,帐内其他将领早已聚齐,不过几人眼中都充满了迷茫,而看向上首的公孙瓒时,缺发现他忧心忡忡不知在想些什么。
诸将到齐,齐声见礼,公孙瓒摆了摆手,难掩心中忧虑,面色难看的道:“右北平乌丸大人乌延率部依附乌丸王丘力居,辽东属国乌丸大人苏仆延亦率众千余落,往归丘力居。
丘力居自此壮大,总摄三王部,而汉庭内忧频频,丘力居随即拉拢故中山太守张纯反叛,乌丸人开始大举侵入。
张纯自号弥天安定王,为三郡乌丸元帅,领兵十五万,攻打辽东属国,苏仆延自号峭王,乌延自称汉鲁王,听候张纯调遣。而故中山太守张纯的谋反又得到了故泰山太守张举响应,其在老家渔阳起事,自称天子,劫掠郡县。
辽东与西凉边地造反让汉庭紧张不已,一面任命刘虞为幽州牧,前往安抚异族,一面命孟益为中郎将,领羽林郎军前往幽州镇压叛逆,而公孙瓒所部暂归州牧刘虞调遣。”
“他娘的,怪不得这几日老子眼皮猛跳,原来是狗杂种又来了!”严纲低声骂了一句,道:‘乌丸各部出兵十五万人,奈奈的,这回可是倾巢而动了!‘
“如今张举攻略辽西,但并不足为虑,真正头疼的是统帅三部乌丸的张纯,据消息称,在他的带领下乌丸人已经攻破了辽东与右北平,辽东太守阳终,右北平太守刘政、护乌丸校尉稠箕双双惨遭杀害!”
“什么,刘太守,刘太守殉国了?”这一消息简直就是石破天惊,他们这些人虽然都是跟着公孙瓒的,可公孙瓒毕竟只是都尉,而刘政却为太守,平日里虽然是上下级,可关系是真不错,没想到数月前还把酒言欢与刘政道别,这才多久就糟了胡人的毒手了?
公孙瓒心中伤感,但真正让他气愤的还是那个张举,今次张温调兵入凉州,张举是第一个毛遂自荐的,可最后张温却选择了他公孙瓒,这事才过去多久,张举就反了?因为什么,不是一早就欲借此机会募骑兵造反就是因为没有受到张温重视而心生怨愤而造反,这种心胸狭隘之人,他公孙瓒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所以他这次升帐的主要目的,就是如何对付张纯所统领的三郡乌丸。
公孙瓒沉默,众人怀念殉国的刘政,心中难受。一个个黯然神伤,没有言语。
好半晌公孙越出列,道:“刘太守殉国,都尉还请节哀,当今之计首要考虑的是如何对付乌丸人,虽然朝廷已经派兵支援幽州,但路途遥远,等援军抵达,胡人早就打到了冀州并州青州了,所以都尉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以牵胡人南下为朝廷援军争取时间。”
“我把众位着急而来便是为了此事,现今我们只有三千兵力,而张纯却有大军十五万,诸位,这么悬殊的兵力,你们可有什么好办法么?”
公孙瓒虽然是在问众人,可大家都听得出来他是在自嘲,是对未来前景的哀叹,数十倍的兵力差距,又该如何去牵制胡人呢?
“都尉,虽然我们的兵力少,可以都尉在右北平的人望,各郡县令自当率兵而来,还有就是我土垠郡国兵、护乌丸校尉部未必没有败军,如果能够将这支败军收拢,与我势必是一大裨益,倒时再与乌丸战,就算没有十足把握,但拖延住他们,也不是不能。”公孙越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虽然对整个幽州战局起不到关键作用,但最少可以牵制乌丸人南下的步伐。
公孙瓒起身来到大帐一侧观看地图,右北平数郡,能来相助的也只有卢龙塞的刘澜了,可他又能率多少人来呢?要知道卢龙塞是边塞,如今守军还不满员只有万余人,就算来最多不过三五千,于事无补,而收拢败军,公孙瓒又对他们的战力打上了问号。
到底该怎么办?
公孙瓒眉头紧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