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叹了口气,收拢败军这不是办法的办成了他目前唯一的可能,当然,鉴于乌丸人今次来的突然,他刚离开右北平不久,就携大军而来,既然对自己的行程如此了解,可谓尽在掌握之中,那么对自己回师未必就不会一早准备,如果就这么贸然回师,会不会中了乌丸人的埋伏?所以公孙瓒觉得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也就是像刘澜那般深入乌丸腹地,偷袭乌丸牙帐!
这么做的危险系数会很大,说白了就是破釜沉舟,赢了也许还真就让他扭转战局,可一旦输了,他公孙瓒可就彻头彻尾成了罪人,这罪责他担不起,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其不意,趁乌丸人在右北平立足未稳给予其沉重的打击。
想要成功,这其中还有最为紧要的一点那就是军情只言县令与护乌丸校尉惨死胡人之手却并没有说土垠被攻破,也就是说刘政之死并非是固守土垠很可能是与护乌丸校尉稠箕出城交战而惨死在乌丸人的铁蹄之下,那这就给了公孙瓒机会,只要能召集到土垠旧[ 部,就能同乌丸人一战高下根本就无需等待朝廷援军。
想通这一点后公孙瓒便即令众将离去整军回师,而又单独将公孙范留了下来,匆忙之间写就一封书信让他连夜前往土垠,如果土垠未破,则立即整军备战,待他抵达就能给予三郡乌丸迎头痛击,若已失,则及时回禀。在做定论。
一连行军半月,当公孙瓒军回师土垠时。果然如同猜测一样,郡治并没有被攻破。不仅如此,因为土垠城的坚固乌丸人攻城一天之后便放弃了,转而开始劫掠郡县,甚至分兵进攻徐无、无终、俊靡、卢龙塞。这无疑是公孙瓒最乐意看到的结果,第一时间赶到土垠集结郡国兵后便向北面盘踞在徐无的乌丸杀了去。
也许是土垠大规模军事调动引起了乌丸人的注意,当公孙瓒率军进入徐无境内的那一刻,天边却出现了一道长长的黑线,而随着黑线变得越来越粗时,大地开始颤抖起来。黄沙漫天,如乌云遮日。久经战阵的公孙瓒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斥候尚未返回,已开始传达将领,土垠郡国兵当先结阵,最前方是刀盾兵,手握着环手刀,而在其身后则是手握长矛的矛兵与长戈兵,三千突骑骑兵在两翼游曳。而在尾部,则是大量的弓弩手严阵以待。
敌骑越来越近,令人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浓,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乌丸人这一回并非是毫无章法的冲锋。乌丸人难道学聪明了,只上一万人?
这是无数汉军心头第一时间出现的想法,甚至连公孙瓒都这般认为。这与以前的乌丸人决然不同,乌丸人懂得了依靠有力地形。展开最大兵力,梯次冲杀。与以往拥作一团冲锋的骑兵战法完全不同,公孙瓒心头升起的唯一念头便是这一定是张纯调教的原因,与这么一支军队战斗,这一仗绝不能打!
可是他现在还能退缩吗?
公孙瓒举起了三丈槊,而乌丸万夫蹋顿同样一马当先高举起了马刀,只见身后万余乌丸骑兵如狼似虎随在他的狼头旗下蜂拥而至,这一刻乌丸人嗷叫着,如同嗜血的恶魔,如狂风一般向汉军公孙瓒部席卷而来。
万人骑兵的冲锋是何等壮观,如同巨大的浪潮冲向结阵以待的汉军,庞大的洪流蔚为壮观,如巨人挥动的巨镰,拥有割碎一切的威势,每一刀下去,注定山崩地裂。灭右北平太守刘政,破护乌丸校尉稠箕让蹋顿早已下信心爆棚,他相信用不了片刻,他就会将汉军组成的防御摧毁,就算对面统兵的将领是公孙瓒,也阻挡不了乌丸勇士前进的步伐,这样的信心早已在乌丸人中蔓延,绝非是蹋顿对此深信不疑,此刻无数乌丸勇士的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灼灼白烟虽未经交战,便似胜负已经有了分晓,此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汉军,哪里还是敌人,简直就像是送上门的财货与妇女,乌丸人嗷嗷大叫着,吼着,他们要将右北平最后一支边军剿灭,然后去抢光汉人的财货,还有水嫩嫩的女人。
“杀光汉军!”
这样的想法在乌丸人心中响彻的一瞬间,他们开始了疯狂高呼,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旷野炸响,但这一切在汉军眼中更像是虚张声势,没有一人为之所动,他们都是久居右北平的精锐士卒,与鲜卑人数度交手都未尝失败,何况是这些乌丸人?就算他们懂得了结阵法又如何,胡人,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如潮水一般的乌丸人越来越近,弓弩手们开始蓄势待发,等待着军司马单经的命令,而在焦急等待中,一道将旗挥下,弓弩手没有任何犹豫,仰角朝奔驰而来的乌丸人射去。
三千弓弩手抛射出的箭矢如同漫天飞蝗,嗖嗖嗖,便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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