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致轩看到慕致远伸出来的手,待看清楚之后惊讶的叫了一声,“麻风。”随后害怕的退后了几步。
整个屋子的人除了阙氏和慕依瑾之外,都被慕致远胳膊上的红斑给吓到了。
孟御医给慕致远把脉之后,心中闪过一丝惊讶。
“老爷请放心,不过是误食了一些草药,此草药误食之后倒也不会伤到身子,只是会长出一些类似麻风之类的斑痕,但并不会像麻风一样被传染。虽说此病无药可解,但过半月,这些斑痕会慢慢消退下去,静养休息便可。”孟御医道。
“当真无药可解?”一听到这话,慕致远不免有些着急,如今他长成这个样子,怎么上朝。
轩辕彻想到这一路上,慕依瑾为了慕致远的病心焦不已,两眼含泪,那样子恨不能代父受病,便道:“明日上朝我便和圣上说此事,慕大人安心在家修养就是。”
“辛苦孟御医了,来人啊,送孟御医回宫。”慕致远道。
“多谢。”孟御医起身告辞,然后又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一瓶药酒,交到了慕依瑾手里,“沐浴之后,涂抹伤处让丫鬟帮你多揉揉。”
“瑾儿,你受伤了?”阙氏这才将慕依瑾上下打量了一番。
“当时慕小姐急着带孟某出来,忘了掌灯,在出宫的路上摔了一跤,想来摔得不轻。只是慕小姐念着父亲的伤势,也没多在意,便带着孟某赶来了。”
那个时候黑灯瞎火的,孟御医也看不清楚慕依瑾的情况。
现在灯火通明,孟御医自然看清楚了慕依瑾的狼狈样。
可不是吗。堂堂慕府千金,此时发式松散,珠钗都歪了,双膝上的衣料更是被磕破了。
轩辕彻适时叹道:“慕大人是个有福之人,慕小姐为了您可谓是差点闺誉不保啊!”
慕致远看着慕依瑾此时的样子,心里酸涩不已,“九皇子放心。本官都明白!”
轩辕彻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这才离开,而后孟御医便也跟着轩辕彻离开了慕府。
他们二人一离开,慕致远房间里静谧的有些可怕。每个人便连呼吸都被无限的缩小,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破坏了这份静寂。
“瑾儿,辛苦了一个晚上。你先回房休息吧!”
“是,爹。”慕依瑾困难地行了一个礼。然后脚一跛一跛地离开了慕致远的屋子。
看着慕依瑾的背影,慕致远突然觉得特别心酸,这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啊,竟然被那些有心人无数次在背后泼脏水!
“大哥。我不想再听见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若是再被我听到一句有损瑾儿的话,别怪我不顾念兄弟之情!”
慕致轩闻言脸登时垮了下来。他狠狠的刮了一下林氏和慕依柔,“大哥一定会给二弟一个交代。”随后又怒目而斥道:“你们都给我滚回去!”
“小姐。还好这次九皇子跟着孟御医一块来了,不然的话大房那边指不定还会说出多少难听的话呢!”半夏边说边倒了杯茶递到慕依瑾手上。
来回奔波,慕依瑾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好在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今生难道真的就躲不开,一定要跟他再次有瓜葛吗?
不管怎样,她已经欠了他三次人情,这个人情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去还了。
送走所有人,阙氏坐在床沿边,神情有些悲痛的说道:“老爷,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慕致远拍了拍阙氏的手,遂又想起若是传染了该怎么办,便又收了手,阙氏见状忽的便掉了眼泪,她握着慕致远抽-出去的手放在脸颊上,轻轻的摩挲。
慕致远只觉得如鲠在喉,不管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娇-娘还是待自己如从前一样。
以前他觉得在他的生命中唯有兄弟情,可是看到今天大哥的表现,他的心着实被刺痛了。
“娇-娘,孟御医说我是误食了草药,你知道我从不喜欢在外面用饭,而我的饭每天都是你亲手准备的,你说怎么会……”
下面的话,慕致远没有说出口,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怕说出来心里难受。
就算他不想怀疑娇-娘,可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又不得不使他产生怀疑。
果然他话音刚落,阙氏抬起满是泪水的眸子,放开握住他的手,似是不认识一般看着他。
“老爷,你这么说是在怀疑我吗?妾身与你夫妻伉俪情深,又怎么会害你,如果这个家没了你,你觉得我会过得比现在好吗?”
慕致远心中隐隐刺痛,是啊,他怎么可以怀疑娇-娘呢?自己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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