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妈妈站起身子,看也不看坐在一旁低头装作抹眼泪的施氏。
“我先回去了,你在这好好的,刚跟主持说了她是不会亏待你的。”
白芷扶着门框,远远的看着施氏回来,拔高了声音说道:“东西我都已经收拾好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脸菜色的施氏耷拉着脑袋进屋了。
一看施氏这表情,原本还兴奋的白芷瞬间垮了脸。
“不是说府里来人了吗?怎么?没来接你回去?我就说嘛,你做了这样十恶不赦的事,老爷怎么可能……”
她话音未落,施氏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显然是卯足了力气,只打的白芷晕头转向。
白芷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想要找施氏论理,可施氏此刻正在气头上,稍有不顺可能会再次打了她。
白芷眼泪滚滚而落,一瘸一拐的再次躺回了床上。
施氏颓然的坐在凳子上一声不吭。
她前前后后把她刚才和饶妈妈说的话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也没找到哪里不对。
难道是府里出了什么变故,不行她要想法设法回去一趟。
饶妈妈回去后便把施氏对她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老夫人听完气的是头发上插着的金簪子乱颤。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她休想再进我慕家的门。”
饶妈妈在旁附和道:“大小姐也真是可怜,没想到她竟藏了这样歹毒的心思,好在她现在的病也好了个七七八八,也算是菩萨保佑!”
老夫人没吭声,只朝饶妈妈摆了摆手。
“我身子乏了。你先回去吧!既然事情都办妥了,我也就放心了!”
饶妈妈施施然行了礼,退了出去。
慕依瑾蹲下身子,用火钳拨了拨里面的炭。
半夏跑过来,轻声道:“小姐,您身子刚好些,怎么起来了。赶紧去躺会吧!”
慕依瑾放下手里的火钳。站起身子,呼啦一下将厚重的帘幔拉开了。
屋外一片澄明,原本放在暖房内熏开的花被丫鬟们都搬到了外面。趁着大好的阳光晒一晒。
慕依瑾看着满院星星点点的花,只觉得一直压抑在心口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笑笑被撵出了府,发卖到了边城,施姨娘这辈子只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您的病也好了,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慕依瑾不禁愕然。
是啊。那些想害她的人都被她铲除了,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可她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日,眼看着就快要过年了,府里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慕依瑾原本悬着的心也渐渐的松弛了下来。
这天刚刚用过晚饭不过一个时辰。慕致远房里便传出来阙氏斥责下人的声音。
慕府里的奴才不断跑进跑出,满头大汗,下人都在传。慕致远得了疾病,不让任何人靠近。
于是。接下来慕府的奴才们都急着把都城里最好的大夫给请了过来。
可惜,那些大夫对慕致远的急症都束手无策,找不到病因。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已经睡去的慕致轩一家都跑去瞧,但慕致远的房间除了阙氏之外谁都不让进,外面的人想问问病情,阙氏却在里面始终都没出来过。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大夫无功而返,阙氏的火气越来越大。
慕依瑾让笑笑去找应禹城,却得知他已经离开了都城出远门去了,焦急之下的她想将此事告诉在宫里的慕一郎,请他回来想想办法。
可遂又一想等慕一郎回来说不定还要等些时候,便有了去找轩辕彻的想法。
前世她跟在轩辕彻身边,自然是知道他在身边养了不少医术高超的御医,只是一想到今生最不愿见到的人,却不得不接二连三的碰到,心中不由得有些难受。
其实慕致远并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只不过也不知怎么的,身上起了许多的红点子,便连脸上都长满了,这个鬼样子,明日只怕上朝的时候会被同僚嘲笑死!看着大夫出来,被惊动只披了一件衣服的老夫人急切的问道:“大夫,如何?”
“小人惭愧,老爷脉象平和,身无湿燥,实在查不出病症出于何因。”那大夫羞得连脸都抬不起来,因为便连这个基本猜测他都说不出来。
老夫人一听当即便落下泪来。
慕依柔并未看到慕依瑾,想着打压她的气势便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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