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阜新的铁路,此路虽不到百里但却方便阜新煤之外运,望大人恩准。另外,希望将来新洮路修筑时材料能从辽阳公司购买,运费也乞略有折扣。”秦时竹一口气将要求说了。
“筑路一事,倒是好办,就在计划中算成新洮路支线,朝廷赋我便宜行事之权,明日你让他们上个公文,我照准了就是。至于材料、运费一节,直接与铁路公司相干,官府不便插手,让辽阳公司径与铁路公司交涉即可。”
“那多谢大人!”秦时竹望着徐世昌那张苦脸,“大人似乎有些烦恼,不知卑职能否帮得上忙?”
徐世昌也不??拢?桶严奁诮?煞讼?鸬墓?牡萘斯?础?p> “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让……”秦时竹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没有往下说。
“我想来想去,这是在你的辖区,你有守土之责,不派你去又派谁去呢?”徐世昌叹了口气,“我知蒙匪势大,背后又有俄国人撑腰,剿灭不易,但朝廷严令再三,也只好派你试试。”
“大人吩咐,卑职理当从命。只是……”秦时竹有难言之隐。
“复生有何要求,但说无妨?”一听秦时竹不推辞,徐世昌很高兴,至于要求么,正常,不都是讨价还价嘛!
“蒙匪均是骑兵,其来去如风,非得骑兵克制不可,卑职现只有骑兵两营,倘不得协助,兵力有单薄之感,望有得力人襄助,此其一也;其二,我部军械良莠不齐,望大人能照顾一二。”
“军械好办,我马上给何峰写个条子,你要什么只要制造局有的都可以拿来用,到时候造个清单就行,而且他本是你保荐的,必然会全力配合;只是这得力人襄助,恐怕有些难办,官兵屡屡败于蒙匪,将无战心,兵无斗志,派谁好呢?你可有中意人选?”
“别人不敢劳驾,我素闻后路吴统领骁勇善战,手下骑兵甚多,敢请大人恩准,与我一起配合作战。”
“若这吴俊升推却呢?”
“我自想办法说服,无论他肯与不肯,一个月后,秦某必然会遵命前去剿灭蒙匪。”
“好,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赏。”
剿匪是这几年最为娴熟的技艺了,可蒙匪不同马匪,非但地形恶劣,天气亦有反常,秦时竹有些烦恼。
“这剿匪派谁去好呢,蒙匪都是骑兵,哥几个都不擅长骑兵,现在也没有坦克,这仗有些难打。”秦时竹可不敢掉以轻心。
“如果光派李春福去兵力是否有些单薄?”周羽还在沉吟。
“干脆叫马占山去得了。”葛洪义说,“是英雄是狗熊拉出来试试不就行了?”
“我同意让他去,也该让他长长脸了。”周羽笑着说,“不让他历练一番,恐怕别人都该有牢骚了!”
“牢骚?”秦时竹摇摇头,“没什么听说,这小伙子挺谦虚的啊!”
周羽苦笑一声:“马占山年仅23岁就当了卫队副队长,不服气的人很多啊!”
“还有这事?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能力,郭宝这个年纪都当管带了,怎么就没人对他有意见?”秦时竹有些惊讶。
“老大平时挺英明的,今儿个怎么糊涂了?”周羽挖苦道,“郭宝是老资格了,在遇罗山时,七、八个人,十几条枪那会就是帮手,资格老着呢;另外,他爹郭田仁是随营教师,教大家文化,感激的人也不少;他妹子郭静嫁给了老何,跟咱们沾亲带故的,这层关系在下面看来要铁很多。而马占山就不同了——那年招兵时,李春福已是骑兵队长了,他还不过是个新兵,现在李春福也不过是马营管带,仅仅比他高了半级,你不觉得提得太快了吗?”
“平时怎么就没人和我说?”秦时竹更加惊讶了。
“谁来和你说啊?”葛洪义笑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最宠两个人,一个是马占山,另一个是郭松龄,一进来就是卫队军官,不服气就埋心里了,何苦和你过不去。”
“这么说你早知道了?”秦时竹有些生气,“你们怎么不和我说?”
“老大,我看这样不行。”夏海强插话了,“是骡子是马都得拉出来溜溜,有能力才能服众,不然即便名气顶天也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就让马占山去!”秦时竹拍了板,“可惜郭松龄去陆军大学堂学习了,要三年后才毕业,不然让他也去。”
“郭松龄又不一样,他是科班出身,做个管带估计也没有反对意见,关键马占山要赶紧树立威望。”葛洪义说,“最好老大你亲自和他谈一谈,把这点和他点透就行。”
“看来以后我也要注意了,用人方面不能光考虑历史层面,还要兼顾现实。”秦时竹说,“这次我还和徐世昌谈了条件,一是让吴俊升协助我们;二是制造局的东西我可以任意选用;三是一个月后再开拔。”
“制造局没问题,我看关键是多配些麦特森轻机枪,我把其他产品缓一缓,抓紧造50挺给你送过来,加上你原有的50挺,火力应该是充足了。另外去年气冷式的马克沁也造出了20挺,干脆也趁这个机会捞了去吧。”何峰高兴不已,“这个优惠政策好呀。”
“要不要把飞艇也配给他们使用。”周羽谨慎地说,“现在已有两艘大飞天,每艘可载重7000斤,干脆让特种兵配合他们作战算了。”
“配合是要配合的,不过还是要以骑兵为主。”秦时竹想了想,“现在天气不好,飞艇作战恐怕有难度,而且刚训练好了不久,先不着急,再等等吧。吴俊升那我会搞定的,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帮忙的。”
“他要不来,以前的政治工作岂非白做了。”何峰的话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秦时竹话锋一转,扯到了最近的政局变动之上:“光绪和慈禧都死了,载沣监国,袁世凯开缺回籍,徐世昌马上也要内调。到时候东北总督就是蒙古人锡良,大家要提高警惕,此人没那么容易打发。”
“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我们?”
“很难说。”葛洪义琢磨了一番,“我们唯有小心谨慎应付,可能不如现在风光。”
“风光不风光没有关系,现在离辛亥革命还有些日子,我们一定要挺住。当然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一旦锡良发难,准备对我们下手,我们就只能提前起义了。这就要求我们一要低调,二要做好作战准备。”秦时竹的表情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