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印,且半张脸到脖子上有四道整整齐齐的指甲印。
“这是在做什么!”任老太太看着儿子狼狈的模样火冒三丈。
气林氏是个泼妇之余有恨自己地小儿子太过于窝囊。
林氏见任老太太来了,也不收敛,反而崩溃般地哭诉道:“娘,他竟然给我在外头养了外室,现在那个贱人都找上门来了!这不是欺负我是什么?接下来是不是要让我老老实实让出正室之位,让他迎娶那个贱人进门?”
老太太忍着气冷哼一声:“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任家八抬大轿正正经经娶回来的,谁敢让你让位?我们任家不是那等没有规矩的人家!”
任氏以为老太太还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心里好受了些,不想任老太太接下来却是道:“别的女人就算是进门也只能做妾!正室之位她也配?”
林氏闻言一呆,连哭泣都忘记了,抬头呆愣愣地看着任老太太道:“娘?您说什么?谁要进门做妾?”
跟在老太太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大太太抬头,朝着屋子里的一干婆子丫鬟使眼色,之前劝架的婆子丫鬟门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大太太扶着老太太丘氏在正房首座上坐下,自己低头站到了她身后,依旧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半句话也不插。
“娘?您刚才说什么?”林氏忍不住又问了一次,眼里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任老太太这会儿倒是一脸平和,又恢复了林氏心目中那个慈爱和气的好婆婆形象,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林氏的心里一阵发冷。
“毕竟是任家的家务事,让外人瞧热闹丢的是我们任家的面子。所以我刚刚已经吩咐人将那个女人的轿子先抬了进来。出了这件事情我也很生气,原本以为那个女人定是出生什么肮脏的地方,刚刚还派了婆子去骂了她一顿,想着给她一笔钱让她滚。不想问了之后才晓得,她虽然只是出身普通人家,也是正经良民,家世也是清清楚楚。”
任老太太顿了顿,叹息道:“她这次找上门来,是因为她已经怀了茂儿的骨肉。”
“什么?”任时茂首先跳了起来。
林氏眼前有些发黑,差点站不住。任时茂下意识的上前去扶了她一把,被她一把推来开,却因为用力过猛自己摔倒在地。
任时茂见她脸色苍白,满脸绝望,还是想要去扶她。
林氏突然尖声哭喊出声:“滚!给我滚!不要碰我!”
任老太太瞧着林氏撒泼,语气温和地劝道:“我已经请了大夫进府,若是她所言不虚的话。无论大人如何不对,我们任家都是不能让自己的子孙流落在外的。不过你放心,你的委屈娘是知道的。她就算是生了孩子也最多是个妾罢了。”
“最多是个妾?”林氏重复任老太太的话,尖声道,“什么叫做最多是个妾?”
任时茂看了妻子一眼,正要对任老太太说什么,任老太太已经开口道:“茂儿,你跟我过来,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你。”
然后又对大太太王氏吩咐,“去扶你弟妹起身,叫人来给她擦一把脸。别让别人看了笑话,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的?非要弄的鸡飞狗跳天下皆知!”
大太太低声应了,走到林氏身边去劝。老太太已经径直去了内室。
任时茂看了泣不成声的林氏一眼,低头跟着老太太去了。
母子两人去了内室,老太太板着脸斥责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女人说的话我半信半疑,娘知道你不是个轻浮的性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任时茂吞吞吐吐:“上次因为您当众骂了惠君,我回来劝她却被她骂了一顿。当时我也生了气,就跑出去找朋友喝酒。后来,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睡到了酒楼的客房……我喝得太醉走错了房间,将她当成了……当成了惠君。”
任老太太皱眉:“你确定是自己走错房间的?而不是中了什么人的圈套?”
任时茂想了想:“应该不是吧?她是要去蓟州走亲戚的,临时借宿在酒楼后面的客栈。我醒来之后发现闯了祸怕是被人设计还找人特意查过,她是齐州人,随父亲去蓟州叔父家参加寿宴,不想父亲却是半路生了病,便打发人去了蓟州让叔父那边派人来接,自己和父亲在客栈里等。她家是齐州的普通农户,她叔父家我也查过,开里一个小南货铺子,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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