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些与家里说?如今可好,人家找上门来了。”任老太太指着任时茂的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她自然不是怪儿子酒后胡来,而是怪他没有早些让家里插手摆平这件事情,失了先机。
任时茂脸上的红晕一直未退:“她醒来后一心要寻死,我害怕真的闹出人命,答应会给她补偿,见她渐渐安静下来我还以为她对我承诺的银子动了心了。不想我才出了房门她就找了剪子要自尽,幸好我出门后听到响动不对,及时回转拦下来了。”
任老太太听儿子这么一说,叹气道:“竟还真是个烈性子。”
“后来她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后昏倒了,病情越发重了。大夫是我请过来的,证实她父亲的病并不是装的。这时候我才信了真是自己的过失,而非是被人设计。等他父亲醒来,我答应给他们在齐州买一栋宅子,并每月给他们五十两银子。他父亲这才认了这个亏,并劝住了她。”
任老太太点头,理所当然道:“他们一家不过是普通的农户,这样的人家一辈子也未必能攒下五十两银子。你答应每月给他们五十两,他们自然是无话可说了。你大嫂去见了那女子一面,听她说,因为你给他们房契和银子的时候说过不许他们找到任家来,后来她有了身孕,家中哥嫂怕惹出麻烦你变卦不给银子,就想要逼着她偷偷将孩子给落了。她知道后就偷了家里的银子,带着你顾给她的婆子逃了出来。”
“竟有此事?她的兄嫂未免欺人太甚!”任时茂愣愣地道。
任老太太见他说这话就知道他对那女子并无恶感,心里有了些底:“你是男子,不懂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说起来也是她的家人没什么见识眼皮子浅。我任家的子孙即便是个庶出的,也不可能让他流落在外。”
任时茂闻言,立即结巴了:“娘,您,您是说真要让他们进门?”
任老太太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要把人再送回去自生自灭?”
“我……那……”任时茂很是挣扎,回头看了身后的帘子一眼。小声道“能不能不让她进府,就在外头买座宅子养着?再多派些人伺候?您也看见了,惠君她……她不会同意的!”
任老太太一听这话就来气,指着儿子的鼻子就骂:“你一个爷们说出这种气短的话,让我们任家的脸往哪里隔!你娶的难不成还是一只母老虎不成?连自己的亲骨肉也保不住?惠君的性子我知道,不过是小孩子闹一闹脾气。等她想通了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任时茂觉得自己母亲的话不太对,可是现在他心理乱得很,任老太太又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强硬的态度,让他说不出话来反驳。
任老太太看了儿子一眼,稍稍放缓了语气:“无论如何先等孩子生下来。以后你若是实在不喜她,就再打发出去也是使得的。”
任时茂这才松了口气:“如此,也好。”
“惠君正在气头上。你暂且不要与她硬碰,我让你大嫂好好劝劝她,你先跟我去荣华院,将脸上的伤处理一下。”
任老太太听见外头林氏还在哭闹,又见儿子脸上的伤势不轻,心里愈加恼火,想要先将任时茂支开,以免再到林氏面前受气。
任时茂虽然有些心疼妻子。不过他想着林氏这会儿肯定是不愿意听他说话,让大嫂劝一劝她或许会让她好受一些,所以便点头应了。
任老太太满意地带着任时茂从屋里出来了。没有再去管那边的林氏。
不过出来后任时茂才想起来自己这时候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狼狈,不由得有些踌躇。好在任老太太也担心儿子的面子受损,先打发了人去开路。让闲杂人等回避,这才将任时茂带回了自己的荣华院。
林氏哭得没了力气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好夫君已经早跟着婆婆走了,连看都没有来看她一眼,气得将一屋子能砸的都给砸了。
大太太尽职尽责地劝了半天,见林氏还要撒泼,便也就远远的避开在一边任由林氏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知道林氏失了力气坐倒在了一张还没有被掀翻地椅子上,大太太才隔着一地的狼藉,温和地道:“既然出了气,就好好休息休息,你放心,有母亲在不会让你吃亏的。我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你。”
说完,也不管林氏有没有听进去,大太太四平八稳地转身离开了。
“你们去扶五太太进去休息。”大太太淡定和气地吩咐五太太身边的丫鬟婆子,等她们都战战兢兢地应声去了,又对自己身边的曹嬷嬷道,“让人将屋子里收拾收拾,等会儿你亲自去一趟府里的库房,给五太太的院子再挑一套好些的摆设过来摆上。”
“是,太太。”
这一下午任瑶期老老实实地在西跨院地书房里练字,没有管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到了晚上,老太太那里派人来说免了今日的请安,任瑶期去紫薇院正房的时候听任瑶华身边的丫鬟香芹说,老太太已经做主让那个找上门来的外室进了府,且并没有安排在五房的琉璃院,而是另外给安排住在了较为偏僻安静的文雅阁,并派了几个丫鬟婆子去伺候。
府里的人这才知道,那名女子姓康,真的是五老爷之前养在外头的外室,老太太之所以什么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