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弘芝一般只会外科,理应不知道验血的方法,但他在这古籍中发现了一种有效的验血方法可以知道患者有无病理,再根据其病状判断出患者得了什么病。
虽然这种方法是用于活着的病人身上,但对由于未死去太久的人也同样适用。
杨弘芝先前就感到了蹊跷,因为这几人死的突然,若非有人有意为之,那就是的了传染病了。验血的结果也如杨弘芝所想,这几具尸体皆死于热性传染病。不过究竟是什么病杨弘芝却是看不出来了。
这清河县好上好水的怎么会出现传染病呢?杨弘芝知道大宋朝建国以来发生了数不清的瘟疫,同时,这些瘟疫也带走了不知多少人的生命。现如今这事发生在自己面前,虽然现在影响还不算大,但也足以让他提起心来,于是叫道“大牛。”
李大牛闻言立即赶了过来听候吩咐。
“你去与冯师爷说一声今晚到我家中一叙,我有要事与他详谈。”杨弘芝道。
李大牛接了命令径直去了。杨弘芝却是在仔细考虑着传染病引发的缘由。这六个老人皆是生活在清河县境内,但要说是清河县又太过勉强,因为这几人与清河县百姓的聚居处又相聚过远,倒是和临县怀原县相近。杨弘芝想不清楚也不头痛,就收拾了东西先回了医馆中。
回到医馆正是将近午时,周惜喃似心有灵犀一般早已做好午饭等着他了,倒是这周洪权全然不懂道理在一旁自己先吃了起来。杨弘芝无奈笑了笑与周惜喃一起上了餐桌。
午后医馆冷清了不少,几个时辰中只来了几个病人,得的皆是风寒、精神不振的小病,杨弘芝在医治他们的过程中也在希望当时在医馆中的猜测是错误的。
到了夜里,冯靖言如约前来,来的还有楚照和李大牛,冯靖言说是如果有事,他们也可应急。杨弘芝于是便把在义庄中检测的结果告诉了冯靖言,并把自己的猜测也说了一遍。
果然冯靖言听完眉头一皱思索了起来。
杨弘芝道“我以为应该先派人将清河县附近的孤寡老人全部接来县里,查看他们是否有异样,再做打算。”
冯靖言道“这倒是好办,但若真如你所想,有疫病蔓延,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就得在我看过那些病人之后再做打算了,若是他们并非如我所想,那就好,但若真的有病,就必须尽早做出预防。”杨弘芝答道。
“那也只能如此了。”冯靖言叹道,杨弘芝说今晚有要事,他便匆匆赶来了,可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事。说起疫病,前几年清河县便发生过瘴疠,但范围小,上头派下住泊医官治病送药便大致救了过去,其中也并未死过多少人。上回瘴疠虽小,但自己也吃过一亏,由是记得十分清楚。
杨弘芝看出冯靖言心事便问道“冯师爷在想些什么,不放说给在下听听?”
冯靖言闻言便将那次瘟疫的事说了一遍。杨弘芝听完眼睛一脸即刻道“冯师爷那次瘟疫发生后记录的卷宗可还在啊,可否借我一看啊。”
“可以。”冯靖言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了,明日我早晨我再带给杨大夫。”
“嗯。”杨弘芝笑着应了一声。一般瘟疫并行的源头不是鼠虫作祟就是饮用水源除了问题,现在既然有了上次病发的经历,那么这次的预防想来也应该容易预防的多了。现在宋朝的医疗水平不比未来,只要生了瘟疫那可比战争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既然定下了谋划策略,冯靖言也放下了心来便告辞与李大牛和楚照一块走了。杨弘芝送几人出门后便径直去了书房,今日在义庄没看出那些死者的病状就说明自己火候未到,还需要再行磨炼,想着就进了书房看起医书来。
另一边周惜喃见杨弘芝讲完公事,送冯靖言等人出门却还没回来,还道是他们又在外头说上话了,怕杨弘芝冻着便拿起棉袍走出了屋子,谁知门外无人,她转头看见书房亮着灯,就知道杨弘芝在用功看书,心下不愿打扰,便将这棉袍挂在了门外,扣响门板就回了里屋。
杨弘芝听见门外有声响,打开门看见了棉袍,就知道是周惜喃放的,心中一暖,披上了棉袍笑笑就又回了书桌继续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