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的体·液不止能催使情·欲,更能令女子一次受孕。倘若楚蝉得知这一现象,以现代医学知识解释,便是它的□里的某种成分能促使女性分泌卵子。
楚蝉并不知道这些,却听明白了一件事。
若要救自己,他不得不献身,所以她才会和他这般纠缠在一起。
轰地一声,楚蝉满面血红。方才那幕旖·旎春景,与筑基心魔时自己的丑态,在脑海中交织汇合,直至变为四个大字:“不知廉耻”,重重砸下来,让她一时间痛彻心扉。
半年来他的冷遇之下,积压的怨愤,一朝爆发出来。
“师父莫不是打算以身相救?”楚蝉冷笑着道。
紫英蹙起好看的眉毛。他没有错认她方才的情动,因她异乎寻常的大胆,挑得他也情难自禁。然而这于两人来说都是首次,他怕自己难以自控,伤到她,这才制止。
莫非小姑娘因此而生了怨愤?也是他不对,小女孩情绪多敏感,“煐儿……”
不给他发言的机会,她抢先说道:“我才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非交合不能解的媚·毒!”
楚蝉深受现代知识熏陶,了解催·情·物的原理,不过是令女性血脉贲张,产生类似于性·交时的快感,这种短时期的饥渴忍忍就过去了。
“师父把我扔进后山寒潭里皆可,实在不用委屈您自个儿的。”
她既自以为是,又语带嘲讽,常人好心不得好报,非得给她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不可。
然紫英耐力非凡,竟似未听到一般,平心静气地对她道:“煐儿莫胡闹。此毒为灵兽所种,又是针对它唯一选定的女子,而异常难缠,非纯阳之身不能解。”
在他说教时,楚蝉已询问过系统,得知此事确实如此。
除了和纯阳之身未破的男□合之外,没有其他的解毒办法。且这毒性霸道非常,一旦与那人发生了关系,便会对他产生依赖,此生再不能和其他任何男性有染。
见师父大人把这种事说得轻描淡写一般,楚蝉只觉得憋闷不已。
他怎么能这么平静?他到底懂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须知修道之人最忌元气有失,于女子为元阴,男子则为元阳。瞧他那冰清玉洁的模样,必是处男无疑。守了四百多年的元·阳一朝泻·出,于他道行有亏不说,他难道不怕道心动摇吗?
还是说,他舍己为人到了这等地步,连这些后果也愿意承受?
这么想着,楚蝉更觉得他愚不可堪,恨不得扑上去再咬他两下。
“师父,莫要为不相干的人损了您一身修为!倘若非男子不可,外面还有千千万万同门弟子,便是屠苏也可以的,您实在不必亲身——”
紫英抓住了她的肩膀,过大的力道痛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一把将她拎到床上,大手紧紧钳制着她,无声的怒火从他周身陡然变沉的压迫感上一展无遗。
她竟说任何男子皆可……竟如此诋毁自己的闺誉!紫英觉得自己长久以来对她的淑女教育全泡了汤,一对犀利的银眸盯着她,在他眼中燃烧着静静的火苗。
楚蝉被他迫得动弹不得,心知终于把师父给惹毛了,心中有些微畏惧,可更多的竟是一种得逞的欣喜。她此刻无暇分析自己的心态,只凭着一腔本能说道:“师父,你我为师徒,倘若真行了男女之事,你我如何去祖师爷前交代?您可知您数百年来的清名将会毁于一旦!”
紫英沉默半晌后,开口道:“那你属意于谁?屠苏?或是肇临?亦或陵越?”
他每说一个人名,都紧盯着她的表情,见她的小眉头越来越皱,到最后小脸挤成一团,显示出极度的纠结。
屠苏?不,他是如同自己手足的存在,她喜欢他,却绝不是想和他做这种事。光是想想和他赤诚相见,她甚至觉得恶心不已。
肇临更是不必说,欣赏绝不等同于情思。而大师兄的情况类似屠苏,且她一点也不想祸害那个道心坚定,发誓毕生不娶的大师兄。
思来想去,楚蝉只得强辩:“尚不知他们是否愿意做这解药,怎能强迫于人呢?”
紫英凤眸微眯,冷光掠过。楚蝉身上难受,他方才渡的那点阳气早已消耗殆尽,她此刻觉得自己像坐在火上口上烤着一般。而对方心思琢磨难测,更让她无比烦躁。
“那师父您为何会愿意呢?因为您是我的师父,所以不得已而为之?或者因为您知道我曾对您起了那么一点点的心思,使您以为我会不顾廉耻,与您行那无媒苟合之事——”
紫英伸手扯过她衣襟,将她拉至自己怀里,唇堵上去。
他闭上了眼睛,眼珠在眼帘下轻颤,上卷的睫毛令他看上去多了几分稚气。不见丝毫毛孔的玉肌近在眼前,散发着淡淡青草香味,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她陶醉在这一瞬,将刹那体·味成永恒。
直到双唇分开,楚蝉仍然圆睁着双眸。
她轻轻抚摸自己的唇,根本无法想象这个大冰块一样的师父刚才竟然主动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