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就看到师兄的身旁摆着根蜡烛上刻着一个字母“l”,而他手里拿着的那根,竟然也刻着一模一样的一个字母“l”。
这次轮到师兄傻眼了,他拿着两根蜡烛比划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看到这,我猛地回过头,拿手电去照地上的洞口,果然,那个洞口也像之前两层一样,全都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有黄皮子在这作祟,但这也太违反常理了。如果说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人出现了幻觉,那还说的过去。但是,如果是三个人同时出现幻觉,那这事儿可不好办了。
这四楼的环境,好像和二楼一模一样,我心里也有点发虚,之前进这废村之中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瞧见什么特别高大的建筑,这原本只有两层的小楼,却变成了四层!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传说中有一种“妄境”,会根据人的意念而变的越来越大。眼前的这四楼,难不成就是个“妄境”?
我摇了摇头,心说不对,这肯定没有那么悬。黄皮子再厉害,也不可能自己弄出个传说中才有的东西。记得曾经听老头子讲过一件事,说他年轻在大庆油田支援建设那阵碰到过一个活活累休克的人。那是在一个冬天的傍晚,路过下班的油田职工发现那个人。当那人被人救回来的时候,大家惊讶的发现他脚下的鞋底儿都磨没了,脚丫子上一片血肉模糊。更奇怪的是,那人趴在地上,手上没有一块儿是好的。
一开始大家都说这人是撞到“大烟泡儿”(一种暴雪极寒天气)给冻懵了。可是就奇怪了,就算是撞到“大烟泡儿”了,也不至于手脚都磨坏啊。再说那人距离值班室就不到五十米远,可这路上干干净净儿的,连点雪沫子都没有,要真有大烟泡儿,他应该早被埋住了才对啊?
等那人恢复意识以后,大家就问他究竟咋回事。那人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跟平常一样往值班室走。结果走着走着,眼瞅着走到值班室门口,手都摸到值班室的门了,可是门一下子就不见了,再抬头一看,离值班室还是有几十米远的距离。
他就这么来来回回的在这走,可是一摸到门,就又回到出发的地方了。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就是走不到地方。
大家都说这是碰到鬼打墙了,只有老头子说不是。老头子说,那值班室的门上沾着血,也就是说这人确实是走到了门口。如果是鬼打墙的话,这人应该怎么走都是在原地乱转,而不应该是在这几十米之间反复。我也问过老头子,他到底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头子也只是说,兴许是让过路的动物给迷住了。说白了,就是有什么修炼的动物,迷住了这个人,让他产生了幻觉让他以为一直没走到地方,然后就又转回到了起点。
是不是我眼前看到的都是幻觉,而我自己不知道?眼前的师兄和小离,莫非都是黄皮子制造的幻觉么。想到这里,我仔细地看着师兄和小离,想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看了半天,我也没敲出来俩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我伸手又使劲儿拧了自己胳膊几下,结果也是挺疼的。
我抽了口凉气,小离有点纳闷地看着我,师兄也回过头来,眯着眼睛没说话。二白问我在干嘛呢,我把我想法说了出来。
师兄淡淡地说道:“如果真的是我们一起中了黄皮子的障眼法,其实也好办。让二白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二白是鬼魂,是轻易不会被幻觉影响到五感,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在原地溜达,让二白去外面看看我们是不是还在二楼不就结了。
我刚想叫二白出来,忽然余光就瞥到在楼梯的尽头,有两点绿油油的光芒一闪就不见了。我心里一惊,忽然想起昨天张婆婆说的话,如果二白不在我身上,我在这些人里是最容易着道的。难道这些黄皮子就是想让我把二白放出来,然后上我的身让我着道?
想到这里,我反而不敢叫二白出来了。师兄似乎也察觉出有些异样,猛的一回头。但楼梯上的孔洞内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
我对二白小声说:“二白,那些黄皮子就在等着你出来呢,千万别离开我。”
二白嘿嘿笑着说:“哥,我不会离开你的,别担心。”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道:“别跟我在这耍嘴皮子了,我好的不学,这贫嘴你倒是学会了。我倒有个好主意,呆会你精神着点,。”
二白“嗯”了一声没说话,我把师兄和小离叫了过来,跟他们详细地说了我这个“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