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护士还立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师兄似乎也是想到了,这就要折返回去找人。我一想,这都那么久了。如果真的是那个护士的话,恐怕人早就没影了。还好是在上车之前打开了这个破布团,如果要是回到家才发现的话,说不定就得让这股子尸毒给我毁了容。
想着就拉住了师兄的胳膊,看了看四周,轻轻摇了摇头对师兄说道。
“人家在暗地里捅刀子,咱们这太明显了。而且看起来那个女人处处都是在针对我,他们应该是还不知道你是我师兄。这样也好,先别声张,我倒是要看看那个下灰的女人还能耍什么花样。”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那个下灰的女人认为我们已经放弃了对她所做的事的追查,这才能让她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别看师兄不怎么爱说话,但心思却足够细腻。师兄应该是同意了我的想法,麻溜的开了车门,我也跟着上了车。下车之后,我嘱咐师兄先别把这件事告诉小离,让他明天还是去找乾盼山。我则跟在小离身边,也好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跟着我们。
师兄让我自己小心点,又把他的御鬼扣给了我。
回到家里,我就站在满屋子“家伙”的房间里和二白商量了一番。如今我们面对的不是鬼怪,而是活着的人。那就再不能像之前似的一点防备也没有。
但要是想武装到牙齿也不太好办,平常带着御鬼扣在身上,别人其实也看不出来什么。但要是把一些其他的家伙式带上,我还真觉得有点别扭。
比如我手里现在拿着的这个盘子,虽然尺寸是比师兄手里的那个小了点。不过要没事把它拿出来看看,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是个古董鉴赏家什么的了。想着,我摇了摇头,把盘子放到了一边。
砭石,倒是可以带一两块。可是,放在哪好,我又没了主意。砭石有点脆,弄不好就会碎掉,碎了的话还不如拿块板砖好用。
我摇着头走到桌子前。桌子上零散的摆着一些我收鬼时候用到的资料,桌子角上立着一个小架子,也不是很大,漆木的,很朴素。上面摆着些小物件,乍一看挺像是家里摆的装饰。但实际上那架子上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有来头的。
我从架子上取下来一对袖珍的象牙杵。这杵的造型看起来也很简单,不像佛教里面的那些降魔杵,都刻有菩萨金刚的宝像。我这对杵上面只刻了三道凹槽,杵的大小也就半截手指头那么长。
要是挂在脖子上,当个项链的坠子也不错。但只有我和二白知道,这杵中间是有空间的,为的就是配合“淬”来使用。
假如碰到一些附身级的鬼怪,皮硬的跟什么似的,拿这杵去击被附身的人的“隐穴”就会极为管用。用的时候也简单,夹在手掌上就行。我觉得这对象牙杵不错,就顺手拿了出来。找了根项链把两个杵像吊坠一样穿在上面。
对着镜子照了照,不错,一般人应该看不出来了。
“哥,还有这个呢。”
二白附在兔子娃娃身上,手里捧着个东西朝我走了过来。我一瞧,原来是一条领巾。
“你要是不拿出来,我还真就快把它给忘了。”
那领巾是我刚入行的时候,老头子送给我的。原本是让我收鬼的时候带着的,怕过路的无知群众把我给认出来。后来我收鬼收的久了,脸就成了招牌,也就没再带过。
如果你拿在手里看的话,它看起来就是一条普通的黑色领巾。摸起来像是普通的棉布,但实际上它是细石棉织的。不仅绝热,还能仿水。像之前喷溅出来的尸毒要是到了上面,也不会轻易的就给烧穿了。最主要的,这布里加了些厉害的玩意,遇到很强的煞气的话,布的颜色是会变的。
我把领巾带在脖子上,往上一拉,遮住鼻子和嘴巴。对着镜子照了照,您别说,看起来还真挺酷的。
“怎么样,二白,看我像不像佐罗!”
我举起手,假装在挥绳圈似的朝二白说道。
“哥,咱别犯二了好么。人家佐罗可带的可是眼罩的。你这顶多是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里的大盗。”
听二白这么一说,我咂了咂嘴想找点能反驳他的话,可一仔细想,蒙着脸的可不都是抢匪么。
“要不,干脆我带着点丝袜吧。那样不管是谁都认不出我来了,更安全。”
我朝着二白喊道,二白直接从客厅甩出一本书到砸我的脸上,没有说话。
我也自嘲的笑了笑,谁都曾经中二过,然后二着二着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那句话不是说的挺好的么,当你觉得过去的自己图样图森破的时候,其实就是你已经成熟了。
不过二归二,看着身上的几样家伙式,心里总算是有了些底气。再看着手机里小离的电话号码,我还真是有点小期待明天的聚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