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口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拿了出来。只见除了眼罩之外,还有个很小的布团。那布团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了,上面沾着黄不垃圾和褐色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像是干涸的血迹。
我用手捏了捏那个布团,感觉里面好像还有个东西,软软的。我这就站住脚步,准备打开它。师兄见我没有上车,也走过来看我手里的东西。
“哪里来的破布?”
师兄看着我手上的布团问道。
“在我口袋里找到的。”
师兄看了看我,从我手里把布团拿了过去,放在车顶慢慢的展开。
就在他展开的一刹那,一股子恶臭扑面而来。
“这什么啊这是,隔壁老王家大黑吃剩下的狗粮?”
我往后退了一步,可那股子恶臭还是挥散不去。
“有怨气……”
师兄皱了皱眉头,用袖子掩住了嘴巴。
“哥,这东西的怨气不小。”
二白也跟着说道。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车顶那块破布里放着的东西。天色有点暗,但借着窥目看去,仍是可以看到上面挥之不去的黑气。
“这怨气都快成煞气了,到底什么玩意啊这是。”
我看着那东西好像一团烂棉絮似的,也不知道是原来就是黑了吧唧的,还是被什么熏成了这个颜色。
“这好像是……肉?”
师兄左右扇了扇,手指头捏着包着那块东西的布,戳了戳那东西。
“肉?难道真是隔壁老王家大黑吃剩下的?”
说着我也走了过去,想离近了看看。可还没等我凑近了看,二白却猛的喊了一声。紧跟着我就看到那东西自己动了动,突然就朝我脸喷出来一股子绿水。师兄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推到一边,那绿水喷出去两三米远,落在地上,竟然滋滋作响。
师兄袖子上溅了一点,眼见就跟泼了硫酸似的,立马就烧出了个窟窿眼。师兄倒也利索,直接把外套就给脱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闻着那股子刺鼻的味道,接着我脑海中就想到了那股绿水的名字——“尸毒”。
车顶那块腐肉似的东西喷完绿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师兄拿着大衣一挥,把那东西从车顶扫到了地上。
“怨气少了些。”
二白对我说道。
我看着地上那干瘪的东西,心里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要说这尸毒,也并非只是人的尸体中特有的。凡是活物,或多或少体内都会有尸毒。尤其是被活着宰杀的动物身上,尸毒最多。动物们的怨念变成怨气,会增加尸体内尸毒的累积。如果人吃了这样的肉,也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影响。而且,尸毒程酸性,厉害的尸毒沾上一点就会让人皮肤痛痒,严重些的不及时处理,慢慢的可能会烂到骨头。
但像这种跟强酸似的尸毒,我还是头一次见。不用说,一定就是给老夏下灰的那个女人做的。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想起之前收到的那份关于二白的资料,让我恨的牙根都痒痒起来。
“究竟是什么时候放在我身上的?”
我摸着风衣口袋,仔仔细细的回想起前后的过程。从下午出门的时候开始,到上了出租车,一路上只有我一个人。难不成是那出租车死机找我钱的时候塞给我的。要不是他会什么会分身术,边开车边给我塞了这么个东西?那更不可能啊,我打车的时候他是看到我招手才停下的,就算再厉害,又怎么会计算好我在哪里打车呢。
不对,不是出租车司机。到了医院,我把眼罩放回到口袋里的时候,口袋还是空的。而且,我也没见过什么人,除了师兄和小离,还有那个张大姐。那是张大姐?
可张大姐始终都在和我们说话啊,就算她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师兄和我的眼睛吧。
小离就更不可能了,自始至终她都是站在我的对面,师兄就在中间看着我们俩呢。
想到这里,我越发的感觉奇怪了。不可能啊,就算那人再厉害,也不能隐身过来把这块臭肉放在我的口袋里吧。刚去的时候,师兄就出来接我了,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我有点吃惊。紧跟着病房里出来了一个人……
“是那个护士!”
几乎是同时,我和二白一起叫了起来。
“护士?”
师兄看着我,回忆起来。在小离没出来之前,有一个护士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那时候正有点语无伦次的问师兄到“底是谁还活着”,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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