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大姐和三姐资质并不如紫文,倒能成为官家夫人、掌门夫人?我却只能嫁与商人之子?”
要知道,傲来洲的审美同我国古代类似,也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最有前途、最受人尊敬的的行业一个是做官,另一个便是修仙门派的掌门或管事师叔、管事弟子。阮紫文是庶女,做不得官夫人,修真门派对这类身份倒是没那么在意。
这也是阮紫文当初执意要上玄门修炼的原因。
后来父女之间的互动不必细说,总之是阮老爷最初不高兴,觉得阮紫文瞧不起商人便是瞧不起他,但阮紫文巧舌如簧,很快就将阮老爷哄得眉开眼笑,最终还是随了阮紫文的意。
小懒想起的,便是阮紫文在渣书中说过的那句话:“凭什么大姐和三姐资质并不如紫文,倒能成为官家夫人、掌门夫人?我却只能嫁与商人之子?”
那有没有可能如今瞧见楚白了,能觉得楚白比苏笠青更适合做她的夫君?
因此,小懒立刻装出一副跟楚白很熟的样子叹道:“楚白其实是被你冤枉了,我认识他这么久,何曾见过他滑头?他可以一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都没跟我说过,为人更是极重感情——不瞒你说,他之前有个未婚妻,好像叫珠珠,他对那个珠珠可真算得上用情极深啊!珠珠死了千年,他都专情不移!如今竟难得喜欢上了你……可见你确然优秀!”
阮紫文立刻表现出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来:“你认识楚白?”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她曾经亲眼看见过楚白跟小懒一块儿烤鸡吃酒的。
她只是想知道两人因何相识。
小懒自然要满足她的八卦之心,以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你可还记得咱们在幻境杀妖精之王之前,有个蛇妖忽然出现?”
“记得,记得!”阮紫文忙瞪大了亮晶晶的眼睛说道,“还伤了蔡金桐,以此威胁你问你知不知道玄门宝贝在哪儿……”随即脸上忽然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你说楚白……便是那蛇妖?”
“他哪里是蛇妖?只是装扮成蛇妖的样子!其实是仙庭的真龙天子之子,堂堂仙庭王子!”小懒连忙煽风点火,“他跟霜华相识,找那玄门宝贝,实际上就是要找霜华的,因为霜华,我才跟他熟识起来。”
“哦……”阮紫文连连点头,若有所思,“那你在青丘的时候……”
“他也经常去啊!青丘的狐族也对他颇为熟悉,无不夸赞他楚白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更难得的是,还是个闷骚……闷骚你不懂?就是外表看起来闷闷的,其实特别会玩浪漫,只他和他喜欢的女儿在一处时,才会表现出‘骚’的一面来……”
“哎呀,好难听!”阮紫文明明很欢喜,却害羞的捂起耳朵,“女孩家家,怎么能说这种话?”
“说什么了?”玄澄忽然出现在洞口,边笑问她们一句边打量洞中摆设,同样也被石壁上大大小小的洞眼吸引,“这是什么啊?看起来很恶心的样子。”
玄澄难道有密集恐惧症?
小懒只在心里随便吐槽一句,便连忙解释说:“是阿池住的屋子——这回这间屋子给我住吧?我怕将来阿池知道咱们住过来,让别人住在她的屋子里头,心里会有忌讳。”
玄澄听说这屋子是阿池的,便又细细的打量了几眼才道:“当然好,我替你跟苏笠青说。”
“噢耶!”小懒连忙跳起来扑过去给了玄澄一个大大的熊抱,惹得阮紫文目瞪口呆,玄澄也红了脸颊,却并没有厌恶的推开小懒,而是尴尬的笑着、动作僵硬的拍了拍小懒的后背以示“好了好了,别这样了别这样了……”
小懒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得意忘形,又想反正是王小懒的亲爹,怕个什么?别人爱咋看咋看去,便索性笑嘻嘻的又去扯玄澄的衣袖:“外面收拾得咋样了?”
“好了,过来看看。”玄澄连忙借机往外走,小懒和阮紫文也跟着,走了几步小懒才想起方才掉在地上那块没看见字的油布,连忙跑回去瞧,竟已经没了。
肯定是阮紫文。
小懒心里暗恨自己不小心,方才哪怕当着阮紫文的面捡起来揣起来也没什么吧?非要自作聪明。更可恨的还是不知道那块油布上写着什么,若真的还是“暮云该死”之类的也就罢了,若是什么不能给人看的,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