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弄丢了阿池石洞中的一块写着字的油布,心情便好不到那儿去,参观别人所住的石洞时也没见多开心。苏笠青最后也看出来了,问她怎么了,她也只能以担心不能找回修为做说辞。
苏笠青笑道:“说得好像你不开心便肯定能找回来似的。”
“……那你帮我个忙,让我心情好些。”
“什么?”
“给每间洞口加个门或者设个结界吧,谁住的就只有谁能进去。”
苏笠青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是我疏忽了,要保护你和阮紫文的*安全,是不是?”边说边施咒在每个洞门口都加了个结界,并将打开结界的咒语告知大家,“想改的话,就用从前玄门教的更替咒,很方便。”
阮紫文倒是十分开心,在改完咒语之后兴奋的建议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咱们去青云镇吃面吧?上次去了一回,还真是美味。”
玄澄立刻道:“我去帮你们买回来?”
“那样面都不好吃了,七师叔。”阮紫文的语气中颇有几分撒娇的意思,而从前她对玄澄不是这样的语气说话,也不知是不是被小懒方才的举动刺激到了。
玄澄还没说话,苏笠青便连忙笑道:“就一起去吧——阮师妹说得对,左右是第一日,先休息一下,买些吃的回来再说。”
小懒若不是担心那莫名失踪的油布,也是愿意先去青云镇大快朵颐的。但这事儿目前只能咽下,不开心也于事无补,大张旗鼓的说出来,知道阿池秘密的人只怕更多。因此便强迫着自己暂时忘记这一节,做出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同他们几个一起出洞赶往青云镇。
倒是玄澄看出小懒的不开心,故意同小懒走得慢些,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事,还问是不是故地重游。想起了阿池,问要不要找空过去看望一下阿池。
小懒一直就知道他为人体贴,只揭穿身份刚见面那一阵儿别别扭扭的,也值得理解原谅。便索性跟他直接说明真相,寻求帮助。
谁想玄澄一听暮云的名字,脸色就变了。
小懒看出些端倪,心里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也不管霜华是不是听得到了:“您之前跟我说过的,心里头有个不可能的人……不会是暮云吧?”
玄澄先是闭口不言,好一会儿才忽然笑道:“你被大师兄害死那日,我其实瞧见她了,是笠青将她请来的——瞧她的样子,似乎已经忘了我了。”
这这这……这竟是默认了?
玄澄见小懒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面上竟有几分绯红,随即瞧瞧前头的苏笠青和阮紫文聊得开心,并没有偷看偷听他们的意思,才大方对小懒说道:“我曾跟师父去山下游历,途中管了一档子闲事儿。是个受病的小女孩,药石无医,父母哭得撕心裂肺……我从小被师父养大,没体会过父母之爱,便瞧着感动,求师父救那小女孩。
“师父拗不过我,便应了。谁知当时修为不高,竟不能成,原来是那小女孩被个修为高深的妖精采阴补阳,师父根本敌不过她。偏巧暮云上仙出现,救了我们和那个小女孩——只是当时她身着男装,也不知道她叫暮云罢了。”
小懒听得好奇:“后来呢?”
玄澄低着头。竟不想再说了。
“不带这样的,讲故事讲了一半儿就停,”小懒忍不住抱怨,语调也故作轻松——她心中其实并不轻松,这是她爹的风流韵事。说的是她娘的情敌,偏偏还是霜华的亲姐姐,将要嫁给仙庭王子非墨的那一个,“您对我还不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讲的,连阿池都不跟她说。”
“我自然知道,”玄澄这才又微微笑了起来,“只是不知说了,是不是对她的冒犯。”
小懒还想再劝说玄澄几句让他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就发现青云镇已在眼前,确实没时间再说了,只能默默放在心里,想着慢慢再问,左右这一个月的时间都要跟他朝夕共处呢。
不知为什么,此刻仍是饭时,面铺却清静得门可罗雀,不但门口的桌子撤了个干净,连面馆里头的客人也是寥寥无几。
不但如此,小懒他们找了个位置好的桌子坐下,跑过来招呼的伙计也是个面生的小伙子,热情洋溢的招呼他们四个,等着他们点餐,还不忘嘴巴甜甜的夸他们四个郎才女貌,天仙下凡。
小懒忙道:“小二,你家老板呢?”
小伙子立刻笑道:“我就是面馆的老板——也是伙计。反正忙得过来,就一人全做了,还省些工钱。”
难怪呢,连老板都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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