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岁才把他父亲拉下台,也是不容易。”
年轻的将军却不是在想这些,他沉默了半晌:“希望今年的雪不要太大才好。”
李酒料想的新东方厨师学院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巩将军传下命令,军营里无论民夫还是火头军,凡是青壮年都要参与平常的训练。
正在刷碗的李酒也终于分配到了他的第一把兵器,一把枪。
当你所处的世界没有魔法和斗气之类的东西时,斗殴的胜负就主要取决于你的技巧和你本身的身体素质,是的,据资深战场人士老宋所说,战场就像斗殴,要么你倒下,要么对面倒下。
李酒不缺的是力气,缺的是技巧。
外面的天才蒙蒙亮,李酒便从营帐醒来,他用外边水缸里的清水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开始复习起昨日下午学到的行军战法。
除了坐起行止之类,便是熟悉旗语和鼓声所代表的含义,冷兵器时代的两军作战,上万人的战场,若是不能做到与将帅的旗语相应,便如老宋所言真成了乌合之众。
日子就在这训练和帮厨中一天天过去了。
偶尔李酒也需要到城里去采买物资,这城里有个姑娘叫扎瓦,她的部落为这里的军队供应部分牛羊,军队给予某些他们必须的物资和相应的保护,她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小红,李酒笑了笑问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这是草原上格桑花的颜色。”她不好意思害羞的笑了笑“我的皮肤有点红,族里的阿叔常常说这是格桑花的颜色,我就取这个名字了,是不是不好听。”格瓦说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李酒都有些听不见。
“格桑花阿,我见过,不像你皮肤的颜色,你笑起来什么样它便是什么样。”李酒最后补上大招。
姑娘果不其然捂着耳朵逃走了,李酒哈哈大笑,原本以为这事就会这么过去,但后来每次的补给都会夹杂一支格桑花,有时李酒没去,便说是给张铁牛的,让人给带了回来。
今天李酒出门又给老宋打一葫芦酒,酒馆里最普通的烈酒,除了喝醉,嘴里再也咂摸不出半分滋味。军营中没有命令不得擅自饮酒,但老宋不在这个命令的管辖范围之内。
很多年前的一天他就已经死了,活下来也只是为了等死。
“我是不会教你枪法的。”老宋喝了一口酒,半眯着看向东边的方向,断掉的那条腿随着嘴里哼着的古怪小调无意义的抖动着,另一条好腿弯曲着好让靠在柱子上的躯体有一个放酒的地方。
“学枪有什么意思,老老实实做个厨子不挺好,你不行就不会想着上战场去争着什么名利,你看似把你眼前的敌人打倒了,可你最后什么也剩不下。”
老人说着说着半睁开有些猩红的眼眸,随后又紧紧的闭上,看也不看面前的李酒,沉沉的睡下了,只有抓着酒壶的手紧紧的握着,怕连这唯一的寄托也消失不见。